“娜薩?!娜薩!”
冷……
好冷……
娜薩感覺自己掉進了冰窟窿當中,被撲面而來的寒冷和窒息包裹起來。
直到一雙溫熱的手托住她的身體,用不安的呼喊,喚回了她逐漸消沉的意識。
她聽出來了,那是她的長官,瑪維·影歌的呼喚聲。
周圍的世界一下子從虛幻的黑白色轉變成了有色彩、有溫度的景象,瑪維正半跪在地上,用手託著自己的身體。
娜薩宛若從夢中驚醒,她支起身子,用手摸向自己的腹部,那個被劍刃洞穿的傷口竟然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如果不是破損的護甲和內襯沒有消失,她甚至以為自己剛才瀕臨死亡的感覺是幻覺。
“我應該被殺掉了才對……”
娜薩一下子陷入了疑惑當中,劍刃穿透的痛楚和冰冷觸感都不曾有假,她甚至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血液從傷口流出的溼潤感。
“娜薩,你沒事?真是太好了!”
瑪維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下,她趕到伊利丹的監牢時,牢房內早已不見了他的蹤影,而一旁是七零八落的守望者倒在地上。
看到這一刻時,尤其是倒在一片血泊當中的娜薩時,瑪維差點情緒失控。
不過,當她抱起娜薩的身體時,卻發現她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,只是像是昏倒在了地上一樣,就和那幾隊被找到的守望者處於相同的情況。
當娜薩睜開眼睛,回應瑪維的呼喚時,典獄長總算是放下了心。
“我……”娜薩剛想說,自己應該是被殺死了才對,為什麼現在她看上去和沒事人一樣?
但為了讓瑪維不過度擔心她的情況,娜薩改變了自己的說法,“我沒事,女士,但是……伊利丹逃走了。”
“是他襲擊了你們?”瑪維去搜尋失蹤的守望者時,發現儲存著伊利丹武器的地方也失竊了,那裡的守望者同樣倒在地上。
“不……我不清楚,只是一瞬間,所有人就失去了意識,”娜薩回想起先前的情況,仍然心悸萬分,“敵人的實力超出我的想象,我甚至沒看清楚他的動作,就倒下了。”
娜薩所說的,都是實話,阿爾薩斯的身影,像是鬼魅一樣,從黑暗中毫無預兆地探出,又毫無徵兆的消失。
唯一讓娜薩記憶深刻的,就是穿透自己身軀的那把大劍上的惡魔雕飾,那彷彿是在嘲笑她的無知和無力。
瑪維的眉頭緊皺,娜薩的說法基本和其它遇襲的守望者無二,但為什麼侵入者不殺掉她們,而是選擇將她們擊昏?
控制好力道打昏一個人,和不用有任何顧忌,從黑暗中肆意妄為,揮舞屠刀的難度完全是兩碼事,如果讓瑪維來做選擇,侵入這處地牢的最好辦法就是將所有守望者全部殺掉。
然而,對方選擇了和正常思路完全不同的做法,難道那個神秘的入侵者對暗夜精靈有所顧忌,還是說……他根本就是暗夜精靈中的一員,只是為了將伊利丹救出牢獄,而不是屠殺自己的同胞?
第二種猜想的可能性並不是不存在,伊利丹在一萬年前本身也是有不少人追捧的“上層人士”,以他的手段,留下一些死忠,在一萬年後的今天來將他救出牢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但瑪維不能相信的是,暗夜精靈裡竟然隱藏著這麼多和叛徒坐一條船的傢伙?
這樣那樣的猜想,讓瑪維心裡根本得不到片刻安寧,儘管守望者們沒有任何傷亡已是意外之喜,但是伊利丹的逃離,以及連入侵者的影子都沒看到的結局,讓瑪維和守望者的臉面非常難堪。
在場所有的守望者都可以說羞愧到憤怒,因為她們不夠警覺,從而導致了這麼嚴重的後果,在好勝心強、早已把責任視作一切的她們看來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