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有一支最為神秘,行蹤不定的軍團,就是青銅龍,這些巨龍掌握著時間之力,能夠穿梭在時間長河之中,而這些河流的‘分支’正常情況下互不相交,也互不影響。”
“我以為那是傳說。”希爾瓦娜斯很誠實地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,“紅龍、黑龍、藍龍,就算是綠龍,也基本都有親眼目睹的記錄,唯獨青銅龍,雖然流傳下來的資料中有他們的名字,但從未有人見到過真正的青銅龍。”
“因為時間站在他們那邊,”阿爾薩斯說道,“也許你已經見過他們了,只是你不知道而已;而對於他們來說,可能早就認識你了,但不是現在認識你罷了。”
“停停!”希爾瓦娜斯揉著自己的太陽穴,“這太混亂了,我們還是繼續聊那把符文劍的幻象吧。”
“正如我所說,那不是幻象,只是另一個世界的投影罷了,可是,至於你為什麼會看見我們不曾經歷的一切,我也不太清楚。”阿爾薩斯摸了摸下巴。
希爾瓦娜斯卻依然看著阿爾薩斯,阿爾薩斯只能有些無奈地笑了,“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,但那並不是我,至少不是你眼前的這個我。”
“我知道,否則我就不會在這裡坐著和你聊天,而是用弓箭指著你的腦袋了。”希爾瓦娜斯點點頭,“可是,就算那不是我們的未來,但那把符文劍……還是太危險了,我覺得你不應該帶著它,萬一……萬一你被它侵蝕了心智……”
看起來,她還是對可能的未來而擔心。
“霜之哀傷的確很危險,在任何人手裡都是這樣的。”出乎她意料的是,阿爾薩斯很肯定地承認了這一點。
但阿爾薩斯的下一句話,就徹底讓希爾瓦娜斯無話可說了。
“但是這把劍在我手裡,是最安全的,甚至比毀了它還要安全。”
“你說這話的時候,臉都不會紅一下,這就是白銀之手的聖騎士嗎?”希爾瓦娜斯原本的嚴肅情緒瞬間就繃不住了,她十分沒好氣地揶揄著阿爾薩斯。
“我又沒有說謊,我為什麼要感到羞恥,聖騎士的聖典裡可沒有讓我連實話都不能說。”
“準確來說,這更像是自大。”喝完茶的圖拉妮意猶未盡地補充了一句,可還沒把話說清楚,就被阿爾薩斯瞪了一眼。
縛魂者只好苦兮兮地繼續當小透明。
“總而言之,關於霜之哀傷的事,比你們猜測的還要複雜,這把劍牽扯到了許多問題,我留著它並非只是看重它的力量,而是那些問題的答案。”
阿爾薩斯暫時終止了這個話題,因為有些事情還不到希爾瓦娜斯可以理解的時候,強行解釋的話,不知到要掰扯到什麼時候去了。
“當然,當你認為我已經墮落的時候,請毫不猶豫地用你的弓箭指著我的腦袋,然後再毫不猶豫地把它射穿。”
希爾瓦娜斯張張嘴,想說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,最後只是變成了一句,“我們不會讓你墮落的。”
“其實確實不會有那麼一天。”阿爾薩斯笑著說了一句,突然他的臉色有些古怪,伸手摸向了自己的抽屜裡。
兩位女士這會兒都沒有說話,都在自顧自地思考著,直到阿爾薩斯拿出了一封信,將其拆了開來,希爾瓦娜斯注意到,那封信的蠟戳似乎是白銀之手的標誌。
騎士團的信件?
阿爾薩斯取出信紙,他也不知道這封信裡寫著什麼,如果真有要緊的事情,他的老師烏瑟爾不會用這種方式來告訴他,也就是說,這封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他書房裡的信,應該是某種正式卻不緊急的事情。
信的內容並不複雜,阿爾薩斯僅僅只花了一分多鐘就瀏覽完了整封信的內容,他將信紙放在桌面上,一手撐著自己的額頭。
這還真是件“大事”,而且也確實不那麼緊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