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倒也不必…行知陪我們四處轉轉便好
，若是有緣，在他處自然能夠碰面的。”空笑著搖搖頭，站起身，“伯陽先生，林渙小姐，那在下，便告辭了。”
林渙也起身。目送三人掀簾出門，看著他們慢慢走遠，才收回目光。回到桌邊坐下。
“是行知在外的朋友。”伯陽慢慢說，“
是個很有趣的少年。”
“據我所知，他似乎是在尋求些什麼。”伯陽頓了一下，又繼續補充道，“一些答案？一些…高出普通人所能瞭解的東西。”
“嗯…”林渙點點頭，沒有多說什麼，低頭喝了口茶。
伯陽看她這般模樣，輕輕嘆息一聲：“行知…你不準備跟他聊聊麼？”
“這倒是不必了。”林渙搖頭，“他沒有來問過我。若是他問了的話，我自會毫無保留與他訴說。可是他沒有問…主動說出自己經歷過的事情，我…會有點難為情的。”
“看來，他沒有來纏著你問東問西呢。”伯陽為林渙添了杯茶，“你也許不知道，那傢伙，之前總來找我打聽我們之前的事情。不過每一次都被我擋下了。不是不想跟他說，只是覺得…因為有些事情已經走過去了…就沒有什麼，必須再度提起的必要了。”
“我也覺得，這樣最好。”林渙微微一笑，抬眸向窗外眺望了片刻，“不論如何，最後總算是走過來了，璃月港也安然無恙…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。”
伯陽也微微頷首，“是啊，這就是我們能夠做到的，最好的結果了。”
一時間，茶室裡安靜了下來。
“伯陽兄長/阿渙妹妹。”忽地兩人同時開口。
“浮舍/戎昭…算了，你先說吧。”又是異口同聲。
林渙與伯陽對視了一眼，不禁沒忍住莞爾。
“其實也沒有什麼正事兒。就是，想說，好久都沒有夢見浮舍了。”林渙搖頭淺笑，“有點想他了。”
伯陽驀然抬頭，望進了林渙的眼中，望著她明亮的笑眼 ，她的眼中有緬懷，有思念…不過這一回，他又從她帶著水光的笑眸中找到了些許，與之前不太一樣的東西，比之前，多出了幾分輕鬆、坦蕩與釋然。
這一回，伯陽沒有說話，只靜靜注視著她，然後笑了。
“沒關係，可以想的。要不何時，再去石碑林那邊看看？”伯陽伸手撫摸了一下林渙的腦袋。
“主要是我也想去呢…”
“好啊，一起去。”
兩人同時笑了一陣，許久才安靜下來。伯陽又為林渙添了杯茶。
“關於戎昭…”伯陽緩緩地說，“早先在家中，他與我大聲爭執了一番，我也曾勸慰於他，何必貪戀…只是他心性執拗，卻始終不肯放棄。”
“阿渙，雖然這麼說有些冒昧。但是…”伯陽猶豫了片刻，還是直言道，“你與戎昭，當真沒有一絲可能性嗎？”
林渙愣了片刻，垂眸淡淡一笑，“伯陽兄長，我與戎昭，自然是…沒有任何可能的。”
“好，那沒關係，阿渙妹妹，既然沒有可能，便不必勉強自己去回應他。”伯陽拍了拍林渙的手背。“讓那個倔小子自己去想，我們給他點時間，總能夠走出來的。”
“其實我並不想走到這一步的。”林渙低聲道，“如果可以…”
“可是沒有如果，緣分使然，當然了，既是緣分，也是劫難。”伯陽搖搖頭，“不必逃避，不管是他還是你，都要直視它。渡過去了，雙方都會有長足的進境。我信你們，都不是會亂來的性格…”
“不是這個事情，伯陽兄長，大不了最後就是…可是我並不想這樣。”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麼，但是阿渙，你記得，戎昭是我的弟弟，但你也是我們家很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