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改方才的不安,沉穩道:“對嘉蕾的身心都是。”
身心?
也許是對自己能力的自信,徐秀巖一直沒想到要問父母有關她的事——而這明明是最簡單的路徑。
雖然有些投機取巧,但如果是父母主動“告訴”他的,不算數吧!
徐秀巖在出發北上前,撥了一通電話。
“陳太太,可以請你大約一點半的時候,到史小姐家裡準備晚餐嗎?”之前打電話給陳太太,要她這段時間都不用去打掃別墅,但是他擔心史嘉蕾今天沒有晚飯可吃,於是決定請陳太太幫忙。
當然是有擔書的。
相處了一段日子,徐秀巖知道一點半到五點是史嘉蕾午睡的時間,她會待在主臥房,絕對不會出來。
“去做晚餐就可以了嗎?”有著一口濃濃原住民腔調的陳太太問,“要不要我順便打掃?”
每隔一陣子打電話聯絡的人都不一樣,所以陳太太並沒有懷疑徐秀巖的話。倒是偶爾會懷疑史小姐是個虛構的人物,事實上那間別墅的主人根本是別人,畢竟從來沒看到史小姐這號人物,或聽到她的聲音。
“請你活動的範圍在廚房和起居室,其他的地方都不用打掃,也不用整理。還有,絕對不要進主臥室,史小姐在午睡,千萬不要打擾她。”
如此一來,史嘉蕾不用擔心被人看到,也不會被突然闖入的陳太太給嚇一跳。徐秀巖都設想好了。
“沒問題、沒問題。”
得到陳太太的回應,他放心地掛掉電話。
她討厭冷戰。
溝通不良是她和唱片公司有嫌隙的主要原因,所以她非常害怕什麼都不說的沉默,然而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半個月。
不喜歡,她真的討厭這樣。
但是要她道歉並主動說明那件事……不可能,因為那實在傷她太深太深了,她好不容易才從責怪自己中恢復。
下午三點,史嘉蕾在房間午睡,可能是睡得太沉,或是在作夢,眼皮一顫一顫的。
其實她搞不清楚自己睡著了沒。
睡得太多,近來,她發現自己能夠邊睡邊想事情……當然也不算真正清醒,有時候她會覺得不是在想事情,而是在作夢。
作一些很真實的夢,於是分不清現實和夢境。
就在這時,門板傳來輕敲聲,史嘉蕾發出淺淺的呼吸聲,看來是睡沉了,沒聽到。
“奇怪,那位先生明明說史小姐會在主臥室裡睡覺的……”門外的陳太太低喃,又敲了幾下。
她把煮好的食物放在桌上,打算要走了,但是越想越不妥,其中幾樣菜如果不加熱的話會很難吃,但她又不識字,無法寫下來告訴史小姐,便想說告知她一聲,應該不會造成史小姐太大的困擾才對。
陳太太心想開啟門,叫醒她說一聲就好。出於好意,她扭動門把,沒有鎖的門一下子便開啟了。
陳太太探頭入內,發現裡頭拉上窗簾,光線昏暗,不過還是能看見床上隆起的身形,面容讓被子遮去一半,背對著門的方向,面朝窗。
“史小姐?”陳太太叫了聲,並沒有得到回應。
“這樣睡下去會忘記醒來呀……”陳太太嘀咕,躡手躡腳地走進去,繞過雙人床,想拉開一點窗簾,這樣史小姐才不會睡傻了。
史嘉蕾聽見細碎聲音,還當是在作夢,直到陽光照上閉不緊的眼皮,還有那聲刺耳的驚叫聲——
“老天啊!”開啟了窗簾,陳太太回頭正想叫醒她,看見了她可怕的面容,頓時發出尖叫。
史嘉蕾迷迷糊糊被嚇醒,從床上彈坐起向,發現房內有人,還是不認識的中年婦女,便想也不想地大罵:“出去!不管你是誰,立刻給我滾出去!”
她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