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晚。
門外幾百刀斧手巡邏,老丈人蘇昭烈躲在門外偷聽牆角。
許知易重新蓋上紅蓋頭,說是要重新再來一遍。
“娘子,夜深了,該就寢了。”蘇牧婉憋著笑,伸手就要一把掀開紅蓋頭。
她沒再戴著礙事的面具。
只不過依舊有一抹朦朧月色籠罩,無法被看清真容。
“艹!”
“娘子?”
許知易氣壞了,當即扯掉蓋頭,猛的站起身。
是可忍孰不可忍!
蘇家欺人太甚,八尺男兒豈能被如此折辱!
“勞資堂堂錚錚鐵骨的大丈夫,難道要成為一個小媳婦?”
“倒反天罡!”
許知易就要展現男兒雄風,仗刀硬闖出去。
嘭!
房門被踹開,蘇昭烈一馬當先,數百刀斧手緊隨其後。
林貂寺與洪遠道靜立兩側。
從氣息上來看,面前三位大宗師,身後的蘇婉兒不知道具體境界,估計也不低於臻象宗師境。
嗯
一打四,殊為不智。
“開個玩笑。”許知易果斷認慫,陪個笑臉。
蘇昭烈淡笑著:
“是嗎,我還以為乖女婿想造反呢!趕緊睡覺吧,岳父我為你守夜。”
“好嘞,多謝岳父大人。”
等人退走。
許知易滿臉鬱悶,病懨懨坐回床上,沒忍住瞥一眼蘇牧婉,道:
“你能把身上那層禁制撤掉嗎?都成婚了,我還沒見過你的真容。”
蘇牧婉搖頭:“不行。”
易形術可以改變體型,可改變不了容貌,蘇木和蘇牧婉眉宇間的相像,許知易一定能瞧得出來。
風險太大,蘇牧婉不敢賭。
想想看吧。
當你成婚以後,發現一直陪伴的枕邊人,竟是你的好兄弟時,你會不會崩潰。
蘇牧婉怕一下子給許知易嚇瘋過去。
“咋辦,門外有人偷聽,要不就假戲真做吧。”許知易傳音提議。
說著就要脫衣服。
蘇牧婉捂著胸口連連退後,匆忙搖頭,指了指燭火,傳音道:
“別別別!”
“你聽我說,咱們演一齣戲,點著燭火別吹滅,利用身形錯位的辦法,仿照春圖上的姿勢,假裝在”
說到這裡,蘇牧婉俏臉刷的緋紅起來。
許知易頗為可惜搖搖頭,也沒拒絕。
強扭的瓜不甜,況且本就是一場交易,沒有任何感情基礎,他又不是下身思考的生物,便欣然同意下來。
門外。
蘇昭烈見火候差不多了,揮手驅散刀斧手,包括林貂寺和洪遠道,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。
偷聽牆角這種事,不能有外人在場。
哪怕是親信都不行。
半晌後。
藉著燈火光影,蘇昭烈看見窗戶上映出來的影子
“總算成功了,不枉我一番苦心。”蘇昭烈欣慰笑了,取出一方陣盤,往地上一扔。
隔絕禁制籠罩閨房。
任何人都無法窺探,包括他自己。
第二天一早。
蘇昭烈徹夜未眠,洗漱精神,把鬍鬚頭髮都打理的井井有條,端坐在正堂,等待女兒和女婿前來奉茶。
還有驗落紅。
半晌後。
蘇牧婉與許知易攜手而來,他們倆同樣一夜沒睡,生怕蘇昭烈殺個回馬槍,又跑來偷聽,一直緊繃著神經。
“岳父請喝茶。”許知易不願意喊爹,一場交易而已,總不能還認個爹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