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林小院。
許知易把喂飼餌料送給蘇婉兒以後,馬不停蹄趕往小院,進門前先檢驗一番《易形易骨》和《千人千面》。
隨著他身體骨骼劈啪作響,根據腦海裡對楚天河的印象,體格縮水一分,面部輪廓線條變粗幾分。
對照鏡子觀摩。
許知易嘖巴一聲:“真難看,不如哥的真容一根。”
然後,他推門而入,輕車熟路來到小院側邊的馬廄裡,跺跺木質地板,扒拉開稻草墊子,裸露出一塊通往下方密室的方形木板。
掀開木板,刺眼陽光照射進入。
裡面有個被捆綁成粽子的人影,嘴巴塞滿臭襪子,正嗚嗚咽咽怒吼,頭髮亂糟糟的。
許知易隔空取物,將楚天河嘴巴里的臭襪子拔出,咧嘴直至耳根,一副鬼魅誇張的笑容,道:
“你瞧瞧我長得像誰啊?”
楚天河狼狽不堪,這一天受夠了馬糞味,上方那人揹負著陽光,一時看不清真容,他眯著眼睛打量,琢磨著體型不像許知易,立刻壯起膽子,怒罵道:
“小鱉孫,我不管你是誰,趕緊把勞資放開!勞資是楚家三少爺,敢綁我,活膩歪了是吧!”
昨天他在酒樓裡呼呼大睡,睡夢中被人敲悶棍,根本沒看清是誰綁架的他。
原以為是許知易,現在一看,好像不是。
那還怕啥?
整個靖安城,除了姓許的和姓蘇的,楚天河誰都不慫。
“呦呵。”
“還敢口出狂言,我看你是腦袋不清醒,認不清形勢了。”
許知易當即挑眉,一把將楚天河提出來,揪住衣領子,掄圓臂膀。
對著他的臉頰,啪啪啪就是幾十個大耳刮子。
掌聲勢大力沉,響若霹靂雷霆。
“嗚嗚嗚”楚天河好不容易才恢復的叫,一下子又皮開肉綻,委屈的哭了:
“這位爺,別打了!別打了!”
“您是爺爺,我是孫子,有啥要求儘管提,能辦的我儘量辦。”
楚天河心態都快崩了。
自從來到靖安城,他好像被種下詛咒,似乎所有人都不怕他楚家三世祖的身份,逮著先來一頓尤拉輸出。
本地幫派實在太沒有禮貌了!
民風太過淳樸,比在帝京城時,還要暴力恐怖的多。
“先別急,你先睜大眼睛,看清我的模樣。”許知易喝道。
楚天河揉揉眼睛。
他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密室太久,還沒習慣日光,等視野恢復。
看清綁匪樣貌,整個身軀一陣哆嗦。
“你你你怎麼和我一模一樣?”楚天河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,失聲道:
“不對,有些地方不太相同,難道你是我爹的私生子?”
許知易一噎,懶得廢話,抬手就是一耳光。
啪!
廢話真多。
隨後,他把楚天河提進房間,從上到下扒個精光,一條褲衩都沒給他留。
“爺不是,爹!祖宗!您想幹嘛?”楚天河一手捂襠,一手捂胸,瑟縮躲在角落,驚恐萬分。
該不會遇見死變態了吧。
不求財不求利,只為一曲菊花殘?
“雙手鬆開,不然砍了。”許知易冷著臉道。
楚天河一邊顫抖,一邊光溜溜挺直腰桿,滿臉絕望與悲痛。
同時在心裡下定決心,若是有一天能夠逃離此地,這輩子絕不靠近靖安城半步。
瑪德!這裡的人都是一群魔鬼!
“原來如此,有些地方不太相似,普通朋友或許瞧不出,朝夕相處的親人定然有所察覺。”
“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