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又真的能做什麼呢?
我正在書房和劉文海商量怎麼幫大軍籌糧時,小校帶了一個人進來了。乍一看,這人還挺眼熟,在俞家兵的提醒下,我才知道這個是我以前親兵營的百夫長牛皋,現在是岳飛的副將了。
“國公爺,軍中已經斷糧了。如果糧草供給跟不上,收復的失地隨時會得而復失。這是我們帥爺拿來給國公爺您的。”牛皋遞來了一個布包。
我開啟一看,問候秦檜祖宗的話就從嘴裡不自覺的蹦了出來。
布包裡除了沙土,就是一些零散的糧食,我就算是苛扣軍糧或者在軍糧上做手腳也不會這麼黑啊。秦檜這個王八蛋這是拿沙土換走了一大半的糧食啊。
“國公爺,帥爺讓我把這個也交給您。他還託我問您,這個還作數不?”牛皋從懷裡拿出了我送給岳飛的那塊玉闕。
愧疚,自責但又無可奈何。
我伸手去拿玉闕,牛皋卻把手一縮。我看著牛皋,牛皋也看著我。我知道這傢伙是怕我把玉闕拿走了,就真的沒人給他們籌糧了。
我把手收了回來裝作一臉輕鬆的說道“牛將軍先去吃飯,吃完了回去告訴你們嶽將軍。這玉闕還作數。”
牛皋剛去吃飯,張浚就來了。他也知道了秦檜這下三濫的手段,剛進宮參了秦檜一本,結果被宋高宗不痛不癢的給支了出來,他來找我就是想讓我進宮再去參秦檜一本,一定要讓聖上剮了秦檜。
我知道趙構這個傢伙開始擔心那個流言了,秦檜這麼明目張膽的偷換軍糧搞不好也是知道了趙構的小心思。所以,我現在進宮沒有任何意義。
我打發了走了張浚,獨自一人在書房。目前的第一要務就是籌糧,臨安城籌糧已經不可能了,只能去最近的京西南路去籌糧,但是籌糧也要有個由頭啊,關鍵是要能打消宋高宗疑慮的由頭。
小校送來了劉文海的口信:韓世忠因糧草不足已經退軍了。
韓世忠不能退,他一旦退了,楚州後方的兵力就會毫無顧忌的去圍剿岳飛。我讓小校傳話,讓張浚回書韓世忠讓他就地籌糧,五日內必須回到原定的戰場,拖住楚州,及其後方的軍隊。
俞家兵過來說道“國公爺,已經安排好了。什麼時候出發。”
“天黑就動身。”我長舒了一口氣說道。
天黑後,我和俞家兵便快馬出城直奔京西南路襄陽府,雖說沒有想到怎麼籌糧,但是也只能先去了再說。
一路上馬歇人不歇,換了三匹馬後,我終於來到了襄陽府。我沒有絲毫猶豫直奔襄陽知府衙門,想讓襄陽知府開官倉直接給岳飛送去。襄陽知府卻義正詞嚴的搬出了大宋律惡狠狠的把我拒絕了。
我雖然沒有怪他,因為我知道沒有誰會願意用自己的烏紗帽來做人情,但是他幹嘛要惡狠狠的兇我呢?搞得我還有點小憋屈。無奈只能先去驛館住下了。
晚上,住在驛館的我焦急的等著李青。三更時分,李青翻牆而入,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“這個襄陽知府雖說不是秦檜的人,但是絕對不會幫你的,他是梅家的遠親,你和人家可是有滅族之仇的哦。”
我現在終於明白襄陽知府為什麼會惡狠狠的拒絕我了。已經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籌糧。既然官糧不行,那就只能民間買糧了。買糧也不容易啊,先不說整個京西南路的百姓能有多少存糧,現在錢也是一個問題啊。
李青遞給我一張俞家票號的銀票,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。我低聲在李青耳邊說了一下接下來的安排後,便躺在床上睡著了。兩天一夜沒閤眼了。
第二天,我一大早就來到了俞家票號在襄陽府的分號。在和掌櫃溝通了一番後,掌櫃願意先拿出一萬兩應急,如果不足,需要派人請示總號。
我讓掌櫃先給錢,然後趕快派人去臨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