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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府樂伎身著綵衣,手持琵琶、箜篌等樂器,輕攏慢捻,樂聲悠揚。舞者們長袖飄飄,蓮步輕移,似花間仙子。賓客們一邊欣賞表演,一邊舉杯暢飲。
我站在廳中,笑容滿面:“今日是我榮歸故里之日,大家儘可隨意。以後大家就都是鄉親了,今天有酒有肉,願大家拋開煩惱,盡情享受。”眾人紛紛起身,高呼千歲。
我也沉醉在這一聲聲的千歲之中。
酒過三巡,詩興大發。有幾個學子模樣的賓客提議賦詩助興,眾人紛紛響應。一時間,妙語連珠,佳作頻出。
“王知府是徽宗時期的狀元郎,讓王知府先來一個給王爺助助興。”一個洪家的人藉著酒勁大聲的喊道。
宋徽宗時期的狀元?這位王知府看上去應該和我年紀相仿,仔細一看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。
“王爺也是文采照人,王爺來一個吧。”又有人在地下起鬨。
“好好好,我就給大夥助助興。”我也喝的有些上頭了。
“身著王袍歸故鄉,街坊鄰里共稱觴。功成名就歸桑梓,光耀門楣福滿堂。”我即興作詩一首,做完後便大口喝盡了碗中的酒。
叫好聲、誇讚聲此起彼伏,我真的好喜歡這種氛圍。
夜深,宴漸散。賓客們帶著微醺,乘轎離去。王府的燈火漸次熄滅,只留下淡淡的花香和未散的餘韻。
在門口送客的我又看到那位王知府。
“王爺,留步。卑職告退了。”王知府躬身行禮。
“知府可聽說過一篇文章叫做-惡吏誤國論?”我只是覺得眼前這位知府應該認識被蔡京陷害的同僚。
王知府先是一愣,然後便是嘆了一口氣,最後又是深深的一躬說道“卑職年輕時不懂人情世故,也是卑職瞎了狗眼,看不出王爺只是潛伏於魚蝦之中。”
這話一出就是承認了,他就是那位被蔡京陷害的狀元郎。當年他意氣風發想要治理好自己的縣城,我還在茶棚靠著給王二麻子跑腿賺錢。
“以後還請王大人多多照看啊。”我就是這麼客氣了一句。
“王爺有事儘管吩咐,卑職萬死不辭。”王知府這麼積極的回應我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。
只是後來發生的事情,讓我後悔今天和這位狀元郎聊了這麼幾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