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冷笑:“到現在你還想害本王?”
他的面上卻是笑吟吟道:“好了,這件事已過去了,上一次,那陳凱之武試,竟沒有一匹良駒,本王很願意和陳凱之交個朋友,他今日也對本王推心置腹,哈哈……你在本王的馬廄裡挑選一匹寶馬送去給他,就……”陳正道微微踟躕了一下,最終還是下了血本:“就將那匹‘白麒麟’送他吧。”
“啊……”糜益的臉唰的一下漲紅了,這可是殿下最心愛的寶馬啊,乃是邊鎮的吳都督贈給殿下的,據說花費了重金,自西域的商賈那兒求購,萬里挑一,殿下怎麼轉過頭,就送給陳凱之……
陳正道見他面色慘然,心裡又是冷笑:“果然露出馬腳了,你一定意想不到本王會突然對這陳凱之如此關照吧,此時是不是在想,那陳凱之向本王坦白了什麼?呵,不急,看本王如何慢慢的戲弄你。”
陳正道拉長了臉道:“本王說了什麼,你照做就是。”
糜益本想再勸說一二,可看陳正道的臉色,到了嘴邊的話只能又吞了回去,面色又青又白,卻還是不斷點頭道:“是,是……”
…………
“公子,公子……你看這馬……這馬真漂亮。”
今日乃是沐休,難得的,陳凱之睡了個懶覺,卻在這時,聽到小煙在院落裡歡快的聲音。
“公子,有客人來了呢。”
陳凱之聽到有客人來,便一軲轆趿鞋而起,心裡嘀咕,這個時候,什麼人來呢?
他整了衣冠開門,卻是臉色微微一冷。
竟是糜益。
卻見糜益此時牽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馬,這馬極為神駿,高大無比,每一塊肌肉,都勻稱無比,陳凱之甚至忍不住讚歎,這是馬中貴族啊。
只是再看一眼糜益,陳凱之的臉色就不甚好看了,霎時便恢復了平淡,徐步上前道:“糜先生,不知有何見教?”
糜益的臉色很難看,他實在不願和陳凱之打任何交道,因此,雖是想笑一笑,只是這笑卻比哭還難看:“吾奉北海郡王之命,特來贈馬。”
陳凱之嚇呆了。
我去,這一定有陰謀吧,北海郡王那廝,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好心?
他連忙搖搖頭道:“謝過郡王殿下的好意,只是無功不受祿。”
糜益卻是道:“吾只是奉命行事,這是殿下的意思,此馬,吾便留在這裡了,告辭。”
他居然很痛快地放開了馬繩,轉身就走。
陳凱之愣在原地,此時大腦飛快地運轉,似乎是在思考,這北海郡王到底又在打什麼主意?
誰料那糜益走到了院門,突的回眸,冷冷地看了陳凱之一眼:“他日,老夫還會向陳子請教。”
他故意將陳子二字咬得很重,這意思彷彿是說,你記住你自己的身份,不過是個學子罷了。
說著,他再不停留,匆匆而去。
“公子,公子……”小煙雀躍地看著這馬,波光粼粼的眸子,帶著無比歡快的情緒:“這馬……真是郡王送的?真是好馬,奴……奴在東山郡王府的時候,也不曾見過這樣神駿的馬兒,那北海郡王殿下真是好人,他待公子可好了。”
陳凱之頓感汗顏,這話若是說出去,也不怕人笑話。
他很小心地圍著這馬轉圈,總是覺得這馬或許有什麼問題,是偷來的御馬,然後想要栽贓?又或者,這馬裡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?
越想,越不對勁啊。
足足看了很久,卻找不到什麼頭緒,陳凱之索性抓了馬鬢,旋即一個鷂子翻身,直接坐上了馬背,這馬前蹄刨地,接著希律律地揚起前蹄,人立而起。陳凱之感受到這馬身上充斥的力量,死死地坐在馬上,頓感一股豪情自體內油然而生。
難怪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