託詞?
七叔坐在商雨的左側,和許多的老人都是熟識,只有她一個人也不認識,只認識商雨,不過有了他一個,似乎就足夠了。
蒙裡翰敬酒之後,蒙裡海棠也站起身來。她端了一杯酒走到席前,眼波明媚如春水,對著商雨甜甜一笑,“王上,海棠也敬你一杯。”
商雨仰頭喝下之後對蒙裡海棠笑了笑。司恬頓時覺得一股酸氣驀然而起,你喝酒便喝酒,幹嗎要對她笑?
不料,蒙裡海棠又對司恬笑吟吟道:“這位姑娘,請。”說著,她一仰頭先乾為敬,然後抿唇笑著將金盞倒拿,示意已是滴酒不剩。
司恬本想說自己不擅飲酒,可是眼見蒙裡海棠將眼角餘光掃向了商雨,不由得心裡發悶,於是端起杯子也一飲而盡,隨後學著蒙裡海棠的模樣也將杯子反倒,對她一笑。
海棠甜甜一笑,“好酒量,海棠再敬一杯。”說著,她提起酒壺將司恬面前的金盃斟滿,然後微微側頭又對商雨甜甜一笑。
司恬只覺得氣血上湧,倉瀾人性格直爽這一點足很討人喜歡,可是這當著別人的面對自己的丈夫頻頻表示好感,直爽到這般田地,卻不討人喜歡了。剛入咽喉的烈酒燒得嗓子又哽又疼,偏偏她性情倔強,也不肯露出半分示弱之色。
商雨仿若不覺司恬和蒙裡海棠的暗流洶湧,只管與蒙裡海棠的父親談笑風生。
他俊美的臉上略帶酡紅之色,神采奕奕,眉目好看得不像話。也不知道怎麼了,司恬的心裡對商雨也有了怨氣。蒙裡海棠對他笑,他怎麼無動於衷?至少也應該將臉上的笑收一收,放嚴肅點吧?笑得那麼好看做什麼,實在是可氣!
她又醋又氣,舉起杯子就往唇邊送去。突然商雨伸過手來握住了她的手腕,關切道:“別喝太多,你怎麼能和海棠比?”他知道她的酒量很差,這倉瀾的烈酒她一定難以下嚥。不過,他雖然一片好心卻用詞不當,竟說什麼她不如海棠!她眼下正生著悶氣,肚子裡一股酸溜溜的醋水,他這話就像火上澆油,她偏偏賭氣把酒往唇邊送。
他沒有放手,結果她一掙扎,杯子裡的酒灑了,將她胸前的衣服也弄溼了。
商雨趕緊道:“快去換換。”倉瀾天氣寒冷,她又沒有在這裡生活過,他生怕她受了涼。
司恬站起身,回到了帳中。隨侍的婢女趕緊找了乾淨衣服要幫她換,她心情不好,再者也不喜歡被人服侍,便讓侍女退下。裡面的衣服沒溼,她脫了外衣和中衣,正要拿起乾淨的衣服換上,突然蒙裡海棠走了進來。她有些不悅,這裡好歹是商雨的大帳,她怎麼說來就來,全然沒一點規矩。她匆匆將外衣披上。
蒙裡海棠徑直打量著她,“你就是那位大梁的公主?”
司恬忍著心裡的不快,道:“我不是什麼公主。”
“奇怪,那你是他什麼人?是他在大梁的女人?侍妾?”
司恬只覺得喉頭髮澀,氣惱得說不出話來。
蒙裡海棠一聽她不是公主,頓時放鬆許多,放肆地打量著她的身材,道:“姑娘一看就不像我們倉瀾人。”
司恬淡然一笑,“我的確不是。”
“倉瀾的女人都很豐滿,像你這樣消瘦單薄的很少。”這話聽著讓人很不舒服,不料更不舒服的還在後面,“其實男人們都喜歡豐滿的女人,夜裡抱在懷裡才暖和舒服。”說著,蒙裡海棠竟咯咯笑起來。司恬這才算是真的領教到了什麼叫口無遮攔。
蒙單海棠自小被父親慣著,長大了自恃美貌,又被追求她的一些男人慣得更驕,哪裡會將司恬這樣—個南方女子放在眼裡。她父親是扶持商雨奪位的大功臣,她想當然地認為,以她的美貌和地位,必定會成為商雨的王妃。可是商雨卻有了大梁公主而無法娶她,她已是一肚子的不悅和失落。今日又見商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