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司恬的臉“騰”的紅了,商雨,他也太過分了吧。
她羞惱的噘著嘴道:“哼,下次你再和他賭一百兩銀子,賭我不笑。”
齊揚苦著臉搖頭:“大師兄不會那麼笨的,看來大師兄很瞭解你啊。”
他的話本是無心,可是司恬聽著卻耳根兒一熱,她才不想被他那麼瞭解,特別是把她瞭解為一個又貪財又愛佔便宜的人。
她氣鼓鼓地拿起三兩銀子就跑到青龍院。
院門開著,假山前的小池裡青萍綠幽,幾尾紅魚在陽光下嬉戲,商雨手裡拿著一把魚食,正著逗魚。
司恬幾步衝到他的面前,氣哼哼道:“大師兄,還你的銀子。”
商雨回頭看了看她的手心,“哦”了一聲,撒著魚食漫不經心地說道:“以後再說吧。”
“以後?”司恬很意外。
他依舊沒有看她,悠閒地逗著魚,聲音比平時低柔了許多:“你不是急著用錢麼?先拿著吧,以後寬綽了再還我。”
司恬的火氣被他輕輕鬆鬆兩句話給滅了。此刻的他倒是有了幾分人情味,也頗為通情達理,象個溫柔和藹的鄰家哥哥。
司恬心思一動,她還有一個債主,就是裴雲曠。若是連著那一份,她還了債,這個月便只剩四兩銀子了,眼看天氣轉暖,她連夏衣也沒準備,母親的夏衣早已典當,也要置辦新的,她還要吃藥,四兩銀子,真的是很緊。那就先還了裴雲曠的三兩銀子,商雨的,下月再還。反正他也把她當是個貪財的人了,既然擔了這個虛名,索性就坐實了。
她有點賭氣地說: “那好,我下月再還你。”
商雨手一揮,撒完了魚食,抬起眼簾微微一笑:“不急,不急,什麼時候還都可以,不還也沒關係。”
他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說話了?是因為打賭贏了三兩銀子,所以心情很好麼?
司恬氣鼓鼓地看著他,神色很堅決地對著他表白:“我一定會還的。”
商雨在陽光下微微眯眼,點頭道:“好,你別忘了。”
司恬正色道:“我才不會忘。”
商雨突然抿唇一笑。看慣了他的天寒地凍,突然春暖花開,她還真是不習慣。說不出那裡別捏,反正他一笑,她隱約覺得有點不自在,匆匆出了青龍院,她拿著三兩銀子去找邵培。
修廬裡,邵培正在煮茶,新茶綠如碧玉,一注滾水便翩然若舞,香氣四溢。嫋嫋水氣中,邵培的面容帶著些隱忍的寂寥,讓人望而卻步,卻又想要上前撥雲見月,撩開那份孤寂。
司恬站在門口低聲叫了聲“師父”。
邵培抬頭問道:“有事麼?”
司恬有點不好意思:“上個月我借了裴公子三兩銀子,這是他的荷包,請師父見到他代為轉還。”
邵培抬起眼簾,道:“裴雲曠?你什麼時候碰見他的?”
“就是上月,在石階上。他說是師父的朋友。讓我將銀子還給師父即可。”
邵培倒了一盞茶,淡淡說道:“這個,你以後見到他,親自還他吧。我瑣事雜多,恐記不住這事,萬一忘了,倒顯得你有借無還。”
司恬只好說了聲“好”,又萬分不好意思地要請一個時辰的假,下山看看母親。
邵培頷首道:“我忘了交代,發了月銀,你們就有半天的假期,可去做些私事,以後不必特意來向我告假。”
司恬十分感激,對邵培又多了幾分好感,他真是很通情達理,整個七勢門,就商雨難纏。
非禮
回到楊嬸家,母親的病依舊毫無起色,聽楊嬸說她這個月又吐了兩次血。司恬揪心的擔憂著,面上卻不敢露出分毫,強顏歡笑地逗著母親,說自己紅運當頭,以後每個月都有十兩銀子。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