針線一穿進臉頰,布失畢就痛不可當的掙紮了起來。
可李敬業多大的力氣,一隻手控制住他的腦袋,一隻手擋在前方,不給他的手去觸碰。
「不行,動的厲害。」
賈平安本就是個二把刀,針線就是有一陣子自己縫補過些東西,但那手藝沒法看。
單身狗就是這般……
現在用單身狗的針線手藝去縫傷口,賈平安覺得很刺激。
布失畢還在掙扎,賈平安怒了,「敬業,你行不行?」
李敬業惱怒了,「行!」
說完他上床,一下就壓住了布失畢。
他按著布失畢的雙手,壓著他的身軀……
和布失畢面面相覷。
臥槽!
這樣也行?
他一針下去,布失畢想甩頭,李敬業用額頭頂住了他的額頭。
敬業這娃的犧牲太大了。
賈平安一針接著一針,至於到時候取線的後果他壓根沒想過。
布失畢掙紮了許久,終究無用,他喘息道:「如何?」
「菊勢大好。」
傷口縫好,賈平安猶豫了一下,「好像是什麼裡面一層,外面一層?要不拆掉,再縫一次。」
「本王寧可死。」
布失畢說話後愣住了。
怎地說話不漏風了?但劇痛難忍。
外面的人只聽到裡面的動靜不小,有人實在是忍不住了,就推開些門看了一眼,回頭,眾人目視他。
啥情況?
這人瞪眼,「那個……那個唐人在壓著國主。」
「什麼壓著?如何壓著?」
布失畢的心腹心急難耐。
「就是……」這人一臉震驚,最後比劃了一個手勢,就是那種手勢。
臥槽!
一群人都懵了。
許敬宗乾咳一聲,「定然不是。」
門開了,賈平安疲憊的出來。
接著就是李敬業,也是疲憊的模樣。
想按住一個拼命掙扎的成年人,真的不容易。按照李敬業的套路,還不如一拳打暈。
眾人進去一看,醫者歡喜的道:「竟然封口了?」
等看到那縫製的傷口時,醫者先是一怔,然後一拍腦門,「這樣也行?」
另一個醫者卻興奮的道:「當然行。以前我處置過外傷,原先有個口子,用布條收緊粘在一起,那肉竟然就長在了一起。臉上不好包,可武陽侯竟然天才般的想到了用針線封口的法子,妙啊!」
另一個醫者問道:「那些包紮的都好了嗎?」
「好些都死了。」
布失畢痛的不行,本來聽到妙極了時心情振奮,此刻聽到這話,臉都黑了。
賈平安洗手進來,兩個醫者請教。
「敢問武陽侯,這縫製傷口可有把握?」
「當然有。」
賈平安淡淡的道:「每日我這裡會派人來處置傷口,傷口不可觸碰別的東西,只要如此,七成把握能活過來。」
恩人吶!
布失畢的淚水都出來了,卻是痛的。
出去後,許敬宗說道:「你說七成,若是布失畢死了如何?」
「他死了就說有人弄了髒東西在傷口上。」
當天夜裡賈平安睡的很沉。
第二天早上醒來,他才想到傷口容易引發高熱的事兒。
「弄一碗餺飥來。」
他一邊吃餺飥,一邊聽著百騎在匯報情況。
「如今城中有大將羯獵顛坐鎮,昨日他帶著人出手,抓了數十人……」
「等等。」賈平安放下筷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