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林守著弟弟的棺木在發呆。
一個侄兒急匆匆的進來,附耳道:「賈平安和李敬業當眾毆打濮王的長史謝青,打的很慘,說是遍體鱗傷。」
「為何?」陳林的眸子動了一下。
「說是謝青在上雲樓玩女人太野。」
「怎麼野?」陳林覺得弟弟的死應當和賈平安無關,但架不住賈師傅弄掉了陳家的分枝陳道興兄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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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怨報怨,有仇報仇。
「沒說,估摸著是放浪形骸吧。」
「那關他屁事!」陳林最近的火氣很大,冷笑道:「彈劾他。」
晚些事情就鬧大發了。
「陛下,賈平安在上雲樓毆打濮王使者謝清,謝清如今在醫館,說是遍體鱗傷吶!」
李治心中一震,旋即想起了李勣先前說的話。
賈平安帶著李敬業去闖禍,他想了幾種可能,可就是沒想到賈平安會去暴打謝清。
他沉吟著。
王忠良低聲道:「陛下,外面有人彈劾呢!義憤填膺,說什麼……濮王當年雅量高致,還說什麼賈平安對濮王的長史下毒手,這是喪心病狂。」
「喪心病狂?」
「是啊!」王忠良急切的道:「好些人說要收拾了賈平安,甚至有人去尋玄奘。」
「這是要一下拍死他?」
李治竟然笑了起來。
那個兄長當年對他頗多壓制。他非常清楚,若是李泰得了太子之位,他大概是小命不保。所以聽聞什麼:等某死後,定然把帝位傳給雉奴時,他在自己的寢宮中嘔吐了許久。
他那時就是透明人,李承乾還好,眼中壓根就沒他這個人,見到就打個招呼。可李泰看似笑眯眯的,暗中卻出言警告他。
那幾年他聽著那些話,只覺得危機四伏。
若說恨,他不恨大哥李承乾,唯一恨的就是李泰。
我本是小透明,你為何屢次威脅我?
威脅也就罷了,最後還來一句殺子傳位,你當我是傻子嗎?
恨啊!
但該有的還得有,於是李泰請求開府他同意了,每一次賞賜李泰都是最好的。
我這個皇帝如何?
但他憋屈啊!
為了營造一個良好的形象,他必須要善待李泰等人,可按照他的真實想法,恨不能弄死那個兄長。
現在賈平安卻出手暴打了謝清,這是什麼意思?
他這是為朕出氣?
果然是忠心耿耿吶!
李治感動了。
王忠良小心翼翼的瞥了皇帝一眼,發現皇帝眼神柔和,不禁納悶,「陛下,好些人求見呢!」
「見什麼?」
李治只覺得自己隔空打了李泰一巴掌,神清氣爽啊!
「陛下,相公們來了。」
「不像話!」於志寧氣沖沖的道:「毆打濮王長史,他賈平安這是要作甚?還有那個李敬業,英國公……你的孫兒是如何管的?」
李勣此刻把腸子都悔青了。
他讓賈平安帶著孫兒去犯錯,可沒想到他們竟然去毆打了李泰的長史。
老夫真是自作孽啊!
但……作為一位名將,認輸是不可能認輸的。
李勣淡淡的道:「賈平安和老夫的孫兒都是慈善人,最見不得人作惡,那謝青定然是做了些見不得人之事,賈平安嫉惡如仇,老夫的孫兒亦是如此……」
尼瑪!
於志寧氣得指著李勣喝道:「一派胡言!那謝青去了青樓,他賈平安為何接著就去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