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落在自己被荊棘劃破的衣衫上,他靈機一動,撕下一小塊布片,巧妙地綁在了一棵顯眼的樹枝上。
隨即,他邁步走出了叢林。
一走出樹叢,李爭便看到黃岩雙手叉腰,氣喘吁吁地站在那兒。
黃岩瞥見李爭衣衫襤褸,氣不打一處來,指著他怒吼道:
“你父親死了,你還有心情來放羊,我們黃家是那種冷血的人嗎。
你父親好歹也是我黃家的元老級僕役,我們會不管不顧嗎?”
黃岩嚥了口口水,用手掌幫助胸口順了口氣:“你倒好,自己跑到外面來放羊。
再說你放羊,你跑哪兒去了?要是丟了一頭羊,你拿什麼賠?
要是回頭發現少了一隻羊,你就等著瞧吧。”
黃岩惡狠狠地盯著逐漸走近的李爭。
怒火中燒,他又揮動鞭子,對著李爭又是一鞭。
李爭沒有躲避,也躲避不及,只能硬生生承受這一鞭。
他知道,若是躲閃,只會招來更多的鞭撻。
黃岩的臉色隨著言語上的發洩也漸漸緩和,李爭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:
“少爺,咱們都是黃家的僕人,死了也是死得其所,所以沒必要辦葬禮。
另外我也是為我們黃家著想,羊不可一日不放啊。”
“我方才是去解手了。一聽到您的聲音,我連腚都來不及擦,就趕過來了。”
黃岩一聽,立刻捂住鼻子,一臉嫌棄地後退幾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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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個廁所跑那麼遠幹什麼?
我叫了你那麼多聲,你現在還沒擦乾淨就跑到我面前,你是故意噁心我嗎?”
想到剛才鞭子可能沾染的汙物,黃岩連手中的鞭子也一併扔了出去。
此刻,他也不在乎李爭的話是真是假,哪怕是假的,聽了也讓他感到不適。
此時的他都忽略了李爭語氣與平時的不同,只沉浸在噁心之中。
遠處又走來兩人,看服飾正是黃家的護衛。
這黃家因為家裡出了個仙種,被皇帝所獎賞,允許身穿帶有黃紋的服飾。
黃家也是把突然得意的威風展示的淋漓盡致,連給護衛的衣服都是以黃色零星點綴。
除了黃家,別說是雲陽縣城裡,就是州城也沒有哪家能夠這麼囂張。
黃岩一揮手,兩人便迅速走近,其中一人俯身在黃岩耳邊低語了幾句。
還沒等李爭琢磨出他們在說什麼,黃岩便雙手背在身後,傲慢地看著李爭:
“這次算你走運,羊一隻沒少。
下次再讓我看見你離開羊群,不管羊丟沒丟,我都不會輕易放過你!
現在,趕緊跟我回去,今天是你父親的葬禮,你作為其子,怎麼能不參加?”
說完,黃岩帶著兩名護衛,向遠處的馬車走去,返回黃家大宅。
也沒讓李爭上馬車,讓李爭自己趕著羊群自己回去。
李爭一時間也沒弄明白黃岩究竟在打什麼主意。
按照之前的記憶,黃家是絕不可能給前身父親處理後事,更別說辦葬禮。
而且通知個事情,竟然要黃家少爺親自出馬?
聯想到前身以往放羊時,黃岩也會時不時的出現。
前身年紀尚小,不明所以,也沒有多做思考。
但換了一個靈魂的他,經歷過前世社會的磨練,嗅到了陰謀的味道。
黃岩似乎不放心他,怕他逃跑?
那為何不直接禁止他出府?
若真想監視,隨便派個護衛不就行了嗎?難道自己身上真有黃岩覬覦的寶貝?他怕護衛發現了自己攜寶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