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!”
張岱的笑聲在地牢中迴盪,帶著幾分癲狂與得意。
顏劍淵依然不為所動,他的沉默彷彿是對張岱最大的嘲諷。
張岱仔細觀察著顏劍淵,見他胸膛仍有起伏,才確信他還活著,也不是毫無反應,心中那份快感更甚。
“你不說,也沒關係,聽著我說就好了。”
張岱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與得意,他開始細數起與顏劍淵之間的“恩怨情仇”。
“三年前,那個春風沉醉的夜晚。
月華樓裡,燈光璀璨,佳人如雲。
我滿心歡喜地準備與我看中的那位花魁共度良宵,卻未曾料到。
半路竟殺出了個你,顏劍淵!
硬生生地把那位花魁從我身邊奪走,讓我在那眾多賓客面前顏面掃地!
兩年半前,我得知中州名廚齊一帆偶然間來到了醉月樓。
我滿心歡喜,準備了靈石,特意前往品嚐。
又是你,靠著家族的財力,硬生生從我眼前搶走。
看著你那令人厭惡的笑容和享受的神情,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,幾乎要將我吞噬。
一年前,命運似乎又跟我開了一個玩笑。
同樣的月華樓,同一個月色撩人的夜晚,我再次遇到了一位讓我魂牽夢繞的花魁。
我以為,這一次,我終於可以彌補三年前的遺憾。
然而,現實再次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。
你,顏劍淵!
又一次出現了!
你憑什麼可以這樣輕而易舉地奪走我珍視的一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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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”
張岱如數家珍,將這些年積壓在心中的怨氣一股腦兒地傾瀉而出,彷彿這樣就能撫平他心中的創傷。
儘管顏劍淵始終沒有給他任何反饋,但他依然樂此不疲地說著,彷彿是在進行一場只有他自己的獨白。
終於,張岱說累了,他停下了話語,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。
“下輩子見吧!”
說完,他從牢門的縫隙中丟下一張名為綺夢的花魁的邀請函,彷彿在向顏劍淵炫耀著他此刻所擁有的自由與歡樂。
然而,對於顏劍淵來說,這張邀請函不過是一張廢紙……
在城內,直接殺人那是萬萬不可的,哪怕是家族內部也不行,會遭到城主府嚴厲的懲罰。
當然,顏家也有自己的一套處理違規弟子的方式。
最常見也最有效的手段,便是將人關進地牢,以此作為懲戒。
顏家的家規森嚴,一旦有人觸犯了規矩,被送入地牢,那便如同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,想要再出來,可謂是難上加難。
這也是為何張岱如此不管不顧的發洩,打入地牢就代表著死亡。
……
顏府門口。
當李爭自報家門,聲稱自己是來自聖地的測靈師時,守衛的臉上閃過一絲狐疑,卻也不敢怠慢,半信半疑地轉身步入府內通報。
片刻之後,一位鬚髮皆白、面容威嚴的家老緩步而出,目光中帶著審視與懷疑。
李爭見狀,微微一笑,從懷中取出白玉令牌。
顏家家老的眼神瞬間凝重,他是認得這白玉令牌的含金量的。
雖然這與是否是來自聖地的測靈師毫無關聯,但光是這白玉令牌,就足以讓顏家上下不敢有絲毫輕視。
正廳內,氣氛有些奇妙,不少人的臉上都帶著疑惑之色。
首席靠右端坐著家主顏歸。
首席靠左的位置上,特意預留了一張空置的座椅,似乎在等待著某位重要人物的到來。
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