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喜愛料理這些花花草草,連帶著植物科的東西,也多少有些瞭解麼。”
“哦,”冰塵點點頭,若有所思,“沒想到皇后這麼處心積慮,面上卻表現地無比關懷疼愛。”
這是後宮之中的定律!誰叫你懷了身孕呢?雲舒沒有說話,只是道:“以後主子還是多留點心眼比較好。”
冰塵拉著雲舒說道,“這事還多虧你。若不是你,我若誤食了這些,只怕連性命都丟了!像這樣在深宮中隨時暴斃而亡的妃嬪,恐怕不在少數吧。真是防不勝防啊。”說罷,深深地嘆了口氣,又摸了摸腹部。還有十個月的時間,這未來,還不知有多少變數在其中呢。
皇后坐在永惠宮的椅子上,手上是個碗口大小的竹弓釘,上面綾白的雲鍛,正一針一線繡著紅色的梅花。
皇后在家中時,父母管教甚嚴,女工鬆懈不得,再加上她對刺繡也甚有興趣,直至嫁入宮中,成為一國之母,也不忘在閒瑕時做點手工活兒。正認真地低頭繡著,外頭寶菊走進來,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。
她手上的活兒停了停。“果真是她?”
“想必上次杯子異裂,也是她所為了。”寶菊道,“不然的話,她怎麼認得蓖麻籽,還從烏梅子裡面挑出來呢。”
皇后點了點頭,素淨的臉上有著寂寥,“沒想到冰才人的身邊,竟有這麼個人才。那想必上次的茶杯事件,也是她做的吧。”
“這倒是未可知,”寶菊道,“她應當不會武功,我看她幾次摔倒,都是被那個叫魏長歌的廚子扶住。看樣子不像是裝的。”
“也有可能,”皇后道,“鳳碧螺那樣的東西,想必尋常人也不一定會知道。或許真的是巧合罷。只是她留在冰塵身邊,也必是我們的大患。她能破得一次,就有第二次。”
“那我們……”
“一個宮女而已,總比冰塵好對付得多。”
寶菊的臉動了動,道,“奴婢倒覺得不然。皇上似乎對她,也有些……”
皇后的臉變了變,“有些什麼?”
“奴婢也不知道要怎麼說,”寶菊回道,“只是皇上每次看到她,必定要對她盯著看上半天。”
“興許皇上是覺得她有點像凌心太妃吧。”皇后道,“第一次見面,本宮也詫異,世間怎麼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。”
“哦,”寶菊說道,“在奴婢還沒進宮前,咱們村子裡就有兩個長得非常相像的男子,可是他們既不是哥倆兒,也不是親戚。”
皇后點了點頭,眉頭微微攏了攏,又接著開始繡白綾子上的紅梅。雲舒是留之不得的,要找個辦法除去她才好。看了看天色,問道,“皇上今晚在哪裡?”
“在明鏡殿。”寶菊回答道,“和夜赫將軍一起。”
“哦?”皇后的眼睛亮了亮,隨即又黯下來。夜赫,有多久不曾見到他了?也不知道他如今改變大不大。想了會兒,她把手上的活兒往旁邊一放,站起來道,“擺駕,去明鏡殿。”
寶菊訝異道,“可是皇上和夜赫將軍一起呢……”
“是麼?本宮可不知道他和誰在一起,本宮只是過去見見皇帝而已。”皇后臉上的神情淡淡的,寶菊見她如此,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,又不好過問,只好吩咐下去備車。
又傳來寶蓮好好給她妝扮,梳了個朝陽飛鳳髻,左右兩邊各飾以亮橙橙金燦燦的金步搖,走起路來,發出輕輕的叮叮聲。身上穿著淺紫色的魚尾曲裙裙,裙尾百褶,淡淡雅緻,從中而來。
她站在鏡子面前照了照,又問寶蘭寶菊道,“這樣可好看?”
“皇后麗致無雙,這樣一扮,更是光彩照人了。”
皇后嘴角摛幾分笑意,忙出永惠宮,坐著車輦往明鏡殿而去。坐在車上,心情還難免有些兒緊張,拽著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