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上,趁他憤怒卻不可置信之餘,左手把那盤排骨往其他人那邊一推。
兩人面前空了下來,常思無拽住他的衣領硬生生把他拽下來。
她可不想仰視他。
應如常下巴磕在桌面上,疼得五官皺成一團,手上力氣一點不吝嗇,死死掐著常思無的手腕,她細白的手腕很快泛紅又發紫。
常思無是蹲下來的,下巴抵在自己的左手上,彷彿右手感知不到疼痛似的。
臉色一派輕鬆,微微翹起的嘴角十分嘲諷。
她在桌底下還踹了他一腳,應如常一邊膝蓋直接跪在地上。
因為是破洞褲,他的膝蓋和地面擦得血一層灰一層。
感受到膝蓋上的疼,應如常“嘶”地一聲,臉上冷汗一層鋪一層,水油匯聚流到桌面。
死女人,力氣這麼大!
應如常瞪著她。被她先發制人,桌椅又限制了他的行動,要不是不想傷及無辜,應如常已經把桌子掀翻了。
“你爹用不著你讓,大孝子。”常思無呵呵兩聲,先鬆了手,“洗洗臉吧,我生不出來你這麼醜的兒子。”
他也怒得用力甩開了她的手。
應如常憋屈得快炸了,她不僅力氣不小,嘴還很毒!
氣死他了!氣死他了!
應如常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形象多糟糕,無所謂,他也不是在意形象的人,但那糊在臉上的油膩是真的噁心到他了。
應如常腦子裡不停閃著油膩男三個字。
他快吐了。
他一個二十三歲青春靚麗的大好青年,真的忍了很久,才沒有暴起把常思無摁在地上暴捶!
,!
心裡又是狠狠罵了無數遍。
艹!
應如常轉身一腳踹翻了椅子,去找廁所洗臉去了,猛然想起他唯一帶來的揹包,折返兩步彎腰撿起,又狠狠給了常思無一記眼刀子。
常思無注意到應如常髒兮兮的右膝蓋,再看看自己的右手腕,就當扯平。
【啊啊啊她好帥我好愛】
【我知道她是常思無,可她說她是打手誒[尖叫][尖叫][尖叫]】
【這種男的長再帥都不能往家裡帶啊姐妹們看看臉就好】
【狗男人好拽哦,也是好狼狽呢】
【哈哈哈常思無還把排骨保護得挺好】
【應如常都氣懵了哈哈哈】
【姐姐是打手,打我[扭動][含羞帶怯][望眼欲穿]】
【窩去我都怕應如常把常思無手捏斷】
【看得我驚心動魄,刺激戰場嗎】
【常思無:無所謂,我會出手】
【無所謂,我是打手!!!真他媽帥爆了】
【各大導演都看到了嗎!還不趕緊遞本子別浪費好苗子!打戲!必須打戲!】
【應如常踹壞椅子了賠錢!!!】
餘姚憋了很久,等應如常走了才敢抬起頭,咧著嘴給常思無豎起兩個大拇指:“帥,酷,爽翻了!”
雖然不是自己親手打的,但是餘姚還是大仇得報一般痛快。
“抱歉,打擾你們了。”常思無也沒有胃口吃飯了,起身把椅子推回桌底,準備出去。
因為還沒分好房間,不知道和誰住,住哪裡,也可能沒人願意和她一間房。
無所謂,等別人分配好再回來就好了。
“等等,思無姐,我能跟你一間房嗎?我太崇拜你了,你是我偶像!”餘姚眼亮得發光,興奮地望著她。
“噢,噢……”常思無沒想到會這樣,“你願意就行。”
隨即沒什麼所謂地走出小屋,在門口瞎溜達。
她現在回過神來右手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