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好生思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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鎮南侯夫人與香芷旋迴來的時候,只見各自的母親、婆婆神色不虞,正躊躇著如何開解,聽得碧玉通稟:三夫人與秦家六奶奶到了。
兩個人都沒想到的是,秦夫人雖然明顯透著不甘願,還是婉言對昨日的事情賠禮道歉了。
事情有了這樣的局面,再加上鎮南侯夫人在一旁幫著說好話,自然是安安穩穩落幕——秦夫人與她將錢友蘭接了回去。
寧氏、錢友梅與香芷旋俱是鬆了一口氣。這不是能讓人開心的事兒,但已說明錢友蘭真的在秦家站穩了腳跟——沒點兒真本事,怎麼可能有今日這樣讓秦夫人低頭的局面。
不論箇中有著多少磕絆,最起碼,錢友蘭被秦家認可。寧氏比誰都清楚,自己那番話,不足以讓秦夫人低頭到這個地步,不過是起到了一個添磚加瓦的作用。
錢友梅先是有著這件事,之後又聽香芷旋說了自己可以用襲府的名頭開了鋪子的事兒,滿心歡喜。她這處境,不允許她在意過程,凡事只要知曉結果或是未雨綢繆即可。
香芷旋則在仔細回憶著關於錢友蘭的重重,告訴自己,不論今時、日後,都不可小看了這女子。知道這興許是比錢友梅還要厲害的人物。
轉過天來,香芷旋依然記掛著眯眯,去了安哥兒的房裡。進院子時,沒見到小黃和眯眯。
進門之後,錢友梅正在教安哥兒識字,她就說了聲“不用管我”,隨意翻看起安哥兒平日裡要看的書籍畫冊。
過了些時候,就見眯眯慢吞吞走進門來,尾巴耷拉著,沒精氣神的樣子。
她有點兒心疼,沒來由,可就是心疼。走到眯眯近前攬住它,給它撓癢順毛。
眯眯還是很受用的,乖乖地任由她示好。
過一會兒,小黃也進來了,就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她和眯眯。
很明顯,眯眯更喜歡同伴,轉去小黃那兒。
香芷旋笑了笑,回身落座,繼續看書,時不時瞥兩個小傢伙一眼。
眯眯與小黃親暱了一陣子,開始洗臉,清潔自己的皮毛。扭頭努力地夠到後背的毛的時候,竟是倏然倒在了地上。
香芷旋恰好看到了這一幕,不由丟下書站起身來。
錢友梅就笑著擺擺手,“沒事沒事,你可別著急。它是力氣太小,一早就是這樣。”
安哥兒也忙道:“是啊,四嬸,別急,是這樣的。起初我也怕,可是眯眯就是這樣,好幾次了。”
母子倆最擔心的倒是她。
香芷旋放下心來,隨即便有些尷尬,道:“我還以為是怎麼了呢,沒事就好。”
回到房裡,她被元寶嫌棄了。
興許是沾了貓的味道,或者是身上有貓毛,元寶見了她,理都不理。
香芷旋問過紫蘇才明白原由,無奈地扯一扯嘴角,湊到元寶跟前,試圖跟它講和,“眯眯大病了一場,剛見好,難道我不應該去看看它麼?你可不能這麼小氣,我最喜歡的肯定是你啊。”
元寶還是不理她。
香芷旋終於承認:她的話,元寶一句都聽不懂。
她無奈地摸了摸元寶的頭,“有本事就一輩子都別理我,你這個沒良心的!”說完話轉去室內,洗漱一番,除掉一身累贅的衣飾,只餘了肚兜、中褲,在床上小憩。
因著有喜的緣故,室內放的冰都不能由著她的性子越多越好了——兩位媽媽說了,室內太涼爽,說不定就會著涼,孕婦的身子骨是不好說的。她沒法子反駁藍媽媽、侯媽媽的說辭,就只好在休息的時候少穿些圖個涼爽自在。
覺出有倦意的時候,她喚來薔薇看著自己。說起來,有喜之後要是趴著睡,想一想都是心驚肉跳,她冒不起這種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