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,隨即便將手下的親兵派了出去。
斬殺一個個企圖逃跑的流民,逼的許多人又轉身衝了上去。
但由於後面弓手的掩護,明軍中的刀牌手還是衝出了個缺口。
一個刀牌手舉著大盾,猛的砸倒了面前的一個流民。
這流民看著也就十五六歲,和自己家中長子差不多大。
“大哥!”
一聲悲呼聲傳來,五六個孩子般的流民又衝了上來。
刀牌手揮刀砍倒了一人,卻被幾個人同時壓在了身下。
這些流民將他的棉甲剝了下來後,刀牌手便感覺腹部一疼。
低頭看去,一個孩子眼中滿是憎恨之意的拿著一把剪刀,顯然這就是帶走他的兇器。
迷迷糊糊之間,刀牌手彷彿看見了家中的妻子和孩子在同時向他招手。
場面一換,那個孩子的憎恨眼神一直停留在腦海中無法忘懷。
就在剛剛,他親手殺了一個與兒子一般大的孩子。
“這世道,啥時候是個頭啊!”
戰場這一幕幕在不斷的重複,刀牌手們衝上去揮刀砍殺。
可最多砍倒了幾人後,便是被數倍於已的流民包圍。
或是被當場割了腦袋,或是被長繩狠狠的勒死。
這些所謂的明軍精銳,一入了陣中,就同隱入汪洋的水滴一般。
“殺!”
見手下弟兄已經開啟了個缺口,馬永年也不多等。
怪叫聲著,便帶著身邊一千多人殺了上去。
“我要活了!我不用死!”
歇斯底里的狂叫,馬永年才衝出了山道,便看到了一幅此生難忘的畫面。
前方約有六十步遠的空地上,兩排火銃手已經瞄準了己方。
趙小五眼中帶著冷意,手中腰刀是一揮:“開火!”
“砰砰砰!”
最前方一排的五百名火銃手來了個齊射,大量的白霧漫了出來。
“啊!”
慘叫聲之中,馬永年不敢置信的看著胸口處多了個大血洞。
他身上穿的可是製作精良的山紋環鎖鐵甲,這近六十步的距離就這樣被打穿了。
對面肯定不是賊軍!一個念頭閃過,可馬永年已經慢慢失去了意識。
“裝彈!”
“放!”
趙小每次腰刀落下,都會帶來官兵的慘叫之聲。
連射了幾輪,大量的白霧遮蔽了山道出口。
趙小五見狀,便是下令停止開口,等霧散去再發射。
過了一會兒,待硝煙味都消失了大半,眾人這才看見了恐怖的一幕。
只見前方的山道之上,交錯的躺著幾百具的屍體。
還有上百人被打倒在地上發聲慘叫,身上更是有著血肉模糊的傷口,一看便是鉛彈所打。
白霧已慢慢散去,屠戮已經重新開始。
裝填好的火銃手們看著對面顯得驚慌失措的敵人,無情的扣動了扳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