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平趕忙行了一禮,頓時放下了心中所有的洋洋自得。
那麼粗的大腿就在面前,不抱白不抱啊!
孫承宗將劉平的變化都看在眼裡,心裡是暗暗點頭。
這年輕人也沒有被功名迷惑了心智,倒是個可造之材。
很快,由劉平引著路來到了營中的牢房之處。
“拜見諸位大人!”
軍卒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,便是利索的開啟了牢門。
亂糟糟,散發著陣陣惡臭的牢房之中,一個滿身血汙的人陡然便睜開了眼睛。
但看見領頭之人是劉平後,多鐸本來還想咒罵幾句的嘴立馬就閉上了。
“劉大人莫要再打我,小奴多鐸知錯了!”
多鐸瑟瑟發抖的縮成了一團,眼中都是畏懼之意。
沒辦法,得益於劉平沒事就來照顧他幾次,多鐸的心中已經有了陰影。
特別是看見劉平臉上帶著笑意,多鐸更如看見了魔鬼一樣。
若是讓皇太極等人看見了,怕是要直接驚掉了下巴。
這哪裡還是少年英才多鐸,分明就是個精神失常的囚犯。
“孫閣部,那小韃子便是此人了!”
“劉少保,你究竟使了何種手段,讓這些韃子如此聽話順從?”
孫承宗也接觸過東虜,在他眼中這些韃子都是野蠻無禮,死也不肯屈服之人。
因此,對於劉平能將這些韃子變得如此乖順,他是百般的疑惑。
誰知劉平卻是一笑,指了指牢房邊上的木驢道:“這物事對付這些畜生可管用的很……”
在場的都是男人,見此物事紛紛是感到了臀部一緊。
不再多言,孫承宗便領頭離開了牢房之中。
中軍帳之中,孫承恩努力的將腦中雜亂的想法全部忘掉。
隨即是正色道:“來人吶,將地圖擺上來!”
兩個錦衣衛利索的走上前,將軍中的三張木桌拼到了一起。
隨著地圖的展開,孫承宗面露憂色的指著一處地方道:“諸位,據探馬來報,東虜已於數日之前出現在昌黎一帶,怕是要直奔山海關而去了!”
這話一出,場上諸將是滿座皆驚。
只有劉平是面色不變,神態自若的如老僧入定一般。
“劉少保,你可是有什麼想法?”
盧象升眼睛一轉,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。
劉平起身站起,將木棍從昌黎的位置緩緩的移開。
反而是笑道:“東虜絕破不了昌黎,只能繞道去攻撫寧!”
“這又是為何?”
祖大壽是滿臉不解,守衛撫寧的主將正是他的養子祖可法。
再說了,昌黎只不過是守衛空虛的小縣城而已。
東虜十幾萬大軍,真的就攻不破這一個小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