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袍邪修口中噴出一口鮮血,隨即大怒,這可是他的本命法寶!
他咬牙切齒瞪向宴九知,詭異黑霧開始大量從地上的邪器溢位,濃稠的邪惡氣息開始蔓延。
黎昔大駭,直覺這黑霧很不祥,不知自己的水木化雨淨化術對此有沒有用?
她指尖掐訣,周圍水木靈氣湧動,不多時便有淅淅瀝瀝的淨化靈雨落了下來。
詭異邪惡的黑霧果然像是遇到了天敵一般,開始收縮潰散。
金丹期邪修淋了雨的傷口疼痛陡然間加劇。
他心下一緊,正打算先殺了這礙事的丫頭,可就在突然之間,他的眼睛豁然瞪大,滿臉皆是難以置信之色。
他緩緩低下頭,看向自己的胸口,那裡竟赫然插著一把劍。
少年眉眼間全是化不開的冷意,恰似一把破冰出鞘的寒劍,散發著令人膽寒的鋒芒。
絞碎了邪修的心臟後,他面無表情地抽出劍來,接著又毫不猶豫地往黑袍邪修的丹田捅去,凜冽劍氣瞬間便碎了那黑色的邪丹。
這些邪修與正常靈脩不同,尋常人認定死絕了的人,他們可未必。
他就曾經見過半個身子都沒了的邪修還能自由活動。
黑袍邪修至死都想不明白,自己怎麼會命喪於一個築基期的小子手裡。
他雙目幾欲脫眶而出,倒在地上死不瞑目,詭異黑血在淨化靈雨下彷彿沸騰了一般,被逐漸淨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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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昔看著自己無敵般存在的三師兄,眼睛裡迸發出燦爛的星光。
內心嗷嗷尖叫:三師兄還是築基啊,居然就能越階殺死金丹期的邪修!
大佬果然是大佬!
宴九知看了下自家師妹和小翠的情況,才滿臉嫌棄地走回去挑起黑袍邪修的儲物袋,開始檢視裡面的東西。
遠遠的,林山來和高長老正御劍匆匆趕來。
當看清楚眼前的情形時,兩人皆是倒抽一口涼氣。
他們萬萬沒有想到,此地竟然出現了邪修。
“師父、高長老,這裡還有個活口,不知道他們老巢還有沒有別的孩子。” 黎昔連忙揮手招呼。
那八字鬍邪修剛剛醒來還一直罵罵咧咧,叫囂著邪尊無敵,敢不放了他定要讓他師父把他們全部製成傀儡云云。
此刻見自己的師父居然被一個築基初期的小子給殺了,整個人都傻了。
跟個被掐住脖子的鵝一般,臉色時青時白。
現在對方居然還又來了一個金丹和一個築基。
林山來和高長老聞言,立刻走向那個被關在籠子裡的的八字鬍邪修。
八字鬍邪修眼見這情況,半點遲疑都沒有,麻溜地滑跪在地開始哭訴自己的悲慘遭遇。
“諸位道長,我都是被這些邪修給逼的啊。
我不聽話會被製成傀儡的,求道長們放我一條生路,我以後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。”
說著就“框框”開始磕頭,本就血裡呼喇的臉現在更是不能看了,血與淚混合著,說有多慘就有多慘。
黎昔被他這前後的變化弄得目瞪口呆。
不是,你身為邪修的尊嚴呢?這跪得也太快了吧?剛不是還張狂得很嗎?
八字鬍:要什麼尊嚴,我不配!
十分乾脆利索把自己知道的竹筒倒豆子般全倒乾淨了。
宴九知已經檢視完金丹期邪修的儲物袋,他用靈氣包裹住一個黑色陣盤,凌空展示給八字鬍看,“這是幹什麼用的?”
“這是我們平常修煉時用的,就跟你們的聚靈陣差不多。”八字鬍搓著手,笑得一臉地討好。
然而那張佈滿的血汙的扭曲醜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