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水鬼一事,應當就是這個魔珠幹的好事。」齊霽低頭下頭,漫不經心的觀察手心裡的那顆珠子,「現在事情已經解決,你可以回去有個交代了。」
「前輩,那些魂魄……」
齊霽挑挑眉,「那些魂魄都是一些孤魂野鬼,在人世間呆久了,三魂皆去,留下來的魄不過就是執行最基本的欲求。和野獸也無甚區別。魂飛魄散,於他們來說,或許還是解脫。」
齊霽一笑,「你在我面前,不必裝模作樣,你心裡想什麼,想要做什麼。我看上一眼,就已經能知道。」
「你的心和我也沒有太多差別,何必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。」齊霽將手裡墨綠的珠子收入手中。
洛月看見他直接將那顆珠子收下,瞳孔一縮。
「我先走了。接下來你自己處置。」齊霽直接擦過洛月的肩,從他身側而過。
他回到原處,見著少女還在結界裡躺著。她唇邊的血跡已經幹了,臉色比之前要好了許多,躺在那裡一動不動。只有胸腹一起一伏,表示她還活著。
他撤了結界,親自把她抱起來。
她輕飄飄的,完全沒有什麼重量。
明苑醒來的時候,就瞧見翼逡雙手抱胸坐在床邊的繡墩上。
她躺在那裡,渾身上下說不出的疼痛。有點像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已經生鏽了。
她躺平在那裡,過了好會終於動了動,發出的那點動靜終於把翼逡給吸引了過來。
「你還活著啊。」翼逡開口就讓明苑一張臉直接黑到底。
這老智障開口不說人話。而且他還雙手抱胸臭著臉,似乎對她活著很不滿意。
明苑翻了個白眼,靠在那裡,過了小會,喘口氣,「我要喝水。」
劍靈其實也能觸碰東西,但是翼逡不樂意伺候明苑。他沒少受明苑的折騰,巴不得看她倒黴,哪裡還會出手相助。就算是相助,也要他看了這妖女的笑話再說。
「先別喝水吧,你那一下受的勁頭不小,萬一你有個內傷什麼的,喝水加重了,那就不好了。」翼逡這話說的理直氣壯。
明苑哪裡聽不出來,瞧著他幸災樂禍的。只是冷冷一笑。
那笑掛在嘴邊,直接讓翼逡渾身上下打了個寒顫。
還沒等翼逡說話,他感覺到有人進來,臉色嬉笑的神色一收。緊閉的門一推,雪白的衣角進來。
翼逡飄到了一旁,不言不語。神色裡帶著濃厚的警惕。
明苑見著翼逡這樣有些奇怪。
齊霽走到床邊,看著明苑已經睜開眼睛,伸手扶她起來,向她體內輸入靈力,助她修復身體。
魔氣在身體造成的傷害,其實大多數在水底下被齊霽修復,但她那時候昏迷之中,過於痛楚怕她承受不住。齊霽並沒有完全修復她的軀體,現在見著人已經醒過來了,那麼也便不再有任何的顧慮。
明苑被身體裡的疼痛折騰的冷汗直冒,這狗逼絕對是見不得她好。變著花樣的在折騰她對吧?!
後面的齊霽聽到她時不時的抽氣聲,「現在知道疼了?」
明苑臉色古怪,「閣主輕點好不好,我疼。」
兩人孤男寡女,她故意捏著嗓子嬌滴滴的開口,別有一番意味深長。
翼逡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,她都能臭不要臉。直接鬧了個大紅臉。而坐在她身後的齊霽臉頰上抖動了兩下。
不知是被她氣的,又或者是想到哪裡去了。
話語才落下,打入體內的靈力比剛才還有迅猛了一些。靈脈承受這股強勁的靈力,頗為吃力,那痛楚也絲絲縷縷的從身體各處傳來。明苑哼哼唧唧的,照著兩人以前私下親密相處的時候,從嘴裡哼了出來。
她就是故意的。這狗男人應該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