況樂將被她翻閱的那些典籍全部整理好,應了一聲出去。
天光大亮的時候,洛月已經在等著她了。
洛月是掌門的座上賓,在這裡除了其他峰,幾乎所有地方他都可以任意去。
「如何?」洛月站在山峰上,俯視見著其下的山川。
況樂有些尷尬,「沒有找到,他太狡猾了,沒有把地形圖放在藏書閣裡。」
洛月聽後,略有些訝異的看她。
這種東西,只要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把這種重要的東西放在藏書閣。
他覺得有些無趣,果然這天下女子,尤其正道的,所有都加在一塊,都沒有她一人有趣。只可惜那個有趣的,竟然滿心滿眼的全都是齊霽,剩下來的這些都是一些蠢鈍不堪的貨色。
「你帶我去看看。」
況樂聽後,滿臉猶豫的望著他,「這不會發覺麼?」
齊霽的實力對她來說太強了,若是被他發現,恐怕後果不堪設想。
「你怕了?」洛月可以很敏銳的捕捉到況樂的情緒。
況樂呼吸急促,她戀慕了齊霽那麼久,也以為自己在齊霽的眼裡是特別的,畢竟當年那麼多弟子,就只有她是被齊霽親自挑選中的。當初有多高興多有盼望,現在就有多痛恨。
可是齊霽的強大實力,讓她根本不敢親自對他怎麼樣。
那個男人的實力聽說已經接近於仙,連諸多修士都不能掌控的神獸,都能在他手裡溫順聽話。
如果不是有洛月在,她只會在心裡默默的恨他。
如今聽到洛月這麼問,她自覺臉上有些掛不住,「他沒你想像的那麼好對付,我在他身邊那麼多年,昨夜都不過是探得了一小段路而已。」
洛月笑了,「你只管帶路就好,至於別的,不需要你操心。」
這話說的足夠不客氣,也足夠輕蔑。況樂的臉上當即就浮現了一絲怒色,可是觸及洛月的視線,她如同被針刺了下,不自覺躲開。心頭起的那些怒意也隨之消弭。
眼前這男人月朗風清,可是她剛才有種強烈的預感。這個男人絕對不是現在他臉上表現出來的這般無害,若是忤逆了他的意思,恐怕絕對下場悽慘。
這個時候人都已經出來活動,幸好那段路原本就極其隱秘,白日裡也沒有人經過。可洛月還是很小心的使了隱身術,他如此謹慎,況樂自然也跟著一塊隱秘了身形。
到了她夜裡跟隨齊霽到的那片地方。
洛月走了幾步,在一個路口處停住,況樂見他不過走了幾步就停住了,滿臉茫然,「怎麼了?」
「有結界。」洛月道。
他抬頭看了前面一眼,那邊的風景依然可以看到的清清楚楚。況樂滿臉茫然,「有結界?」
她滿眼迷茫的看了看四周,「我沒有察覺到啊。」
「你自然是察覺不到。」洛月笑了,「只要結界不是被齊霽自己觸碰,他就會立刻知曉這裡有人闖入,到那個時候,打草驚蛇可就好看了。」
洛月嘆了口氣,「罷了,我對他向來是有耐心的。」
況樂看向洛月,總覺得他這話裡有話。
可是洛月沒有半點給她解答的興致,直接走了。
如同齊霽預料的那些,外面那些浩大聲勢在鬧過一段時間之後,平伏了下來。
明苑心下原本就有猜測,魔尊的實力不足,搞出來的那些東西,其實都是虛頭巴腦嚇人的。
她自己就在魔尊的手裡做事過,魔尊的行事風格她不說熟悉,也不陌生。魔門的那些牛鬼蛇神,反正一旦有實力了,絕對是衝著要害去的,就算是折磨,也得把人給打趴下之後,慢慢的一點點折磨。
又或者說,這個有魔尊自己的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