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霽臉上立即布上了一層陰鷙。
「你認識?」
明苑很誠實搖頭,「昨夜裡倒是見過,我也不認識。」
「道友,這可不對了。昨夜多謝道友出手,不然那東西,我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蹲它出來。」少年一屁股坐在那裡,他瞧著倒是自來熟。
「多謝道友昨夜出手。」
說著少年自我介紹,「在下柳道真,虛華山昆毅真人門下弟子。」
他說著抬手就給面前兩個抱拳,只不過一個吊兒郎當咬著筷子看著他,另外一個面無表情。
「昆毅真人?早年我倒是見過,不過很多年也沒有聽到他訊息了。他三十年前和幾個魔門對上,不小心受了重傷。聽說傷到了根基,不知道現在好了沒有?」
柳道真聽著,嘴裡咦了幾聲,看向出聲男人。
男人一身白衣做書生打扮,只是舉手抬足間,清貴萬分。不會叫人以為他真是個平常普通人。
柳道真沖齊霽笑了笑,「前輩認識家師?」
齊霽瞥了他一眼,眼中冷淡。他微微側首過去,「三十年前曾經見過一面,不過後來你師尊就閉關養傷,到了現在也沒有訊息。」
「果然是和家師相識。」柳道真說著越發高興了,「那麼就好辦了。」
明苑還沒說話,就見著那個少年湊過來。柳道真容貌沒有齊霽那般精緻出眾,不過和容玉一樣,都帶著這個年歲少年人一股特有鮮活。
眉目裡有了這麼點鮮活,就算容貌不是很好看,也變得鮮亮起來了。
「我有事想要拜託道友。」
這話一出,齊霽徹底拉下臉。
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說話了。他冷下眉眼,徑直離開。
明苑也顯得有些沒多少興致,不過送上門樂子,不管如何她都是要好好瞧一瞧。
柳道真坐在她跟前,剛剛那個年輕男人他瞧著似乎身份不太尋常,不過他目標也不是他。離開了也無關緊要。
「道友有沒有興趣和我一塊去把昨夜那個東西收拾掉?」
「失陪。」明苑微笑著站起身,和柳道真道別。
柳道真見狀叫了幾聲道友,奈何道友叫出天了,她都沒有半點留下來意思。
見著明苑是真要走了,柳道真急了,一溜煙跟上去。
「那東西過段時間肯定又要出來,道友傷過它,它背後那個說不定已經記恨上道友了。」
「而且我知道,那個傢伙身上有不少好東西,玄冰淚靈火石,都是一等一好東西。」
原本扭頭就要走明苑,立刻扭頭回來,「哦?是嗎?」
柳道真對著面前一張笑臉,滿臉僵硬了下,他點點頭,「是呀。」
明苑想起自己給齊霽準備玄冰,這一路還沒怎麼樣,就先耗費了兩顆了。齊霽現在身子不太好御劍,到極北之海時候,她還不知道自己那些玄冰還能支撐多久。
「如果你敢騙我話。」明苑靠近他,笑令人不寒而慄,「昨夜裡那行屍半邊身子就是你下場。」
柳道真嘴張了張,而後點了點頭。
齊霽對柳道真嗤之以鼻,但明苑卻沒辦法,齊霽太消耗玄冰。這玩意兒是救命東西,一天也不能少。她實在是不想哪天突然又見到齊霽給她當場一口血吐出來。
「你若想去,我不攔你。但如何做,你自己想好了。」齊霽坐在那裡,斜睨著她。
眉梢眼角一股生悶氣意思。
明苑哈哈乾笑兩聲,道了一聲知道了。立刻腳底抹油。
到了外面,想起齊霽那滿臉生氣樣子,明苑一股火氣上來。
要不是齊霽這麼敗家,她至於這麼聽到別人手上有冰系法寶,她就滿腦子殺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