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他有沒有看完全,她也不知道。
「我沒有喜歡過她。」齊霽眼尾紅艷,他聽到她這麼說,揚了揚嘴角,「是你自己認錯了。」
「我除了你之外,從來沒有別的心愛之人。」
明苑聽後僵在那裡,「你說什麼?」
她吃驚的模樣極大的愉悅了他,齊霽修長清瘦的手指,仔細的揩拭過她的眼角。
「那個女弟子只是和我多說了幾句話而已,我從未對她有過什麼心思。」他說著笑了笑,「其實她的情郎也恰好就是那位,說來苑苑倒是做了一回好事。」
明苑啞口無言不知所措,她看著他,半晌都不說話。
她那時候明面見著齊霽對那個女弟子噓寒問暖,關懷備至。他是個恪守男女之防的人,對其他女弟子向來都是保持距離,堅決不越雷池一步。
「你那時候誆我!」明苑出奇的憤怒了。
「那時候你神出鬼沒,從來不主動顯出身形,我也是逼不得已。」說著他臉上多了些許笑影。
他伸手將她再次擁入懷中,「你總是喜怒無常,除了你自己,恐怕誰也不知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。」
那個妖女對他冷熱不定,說要他死,三番五次的救他性命。救的真心實意。開始他以為她會以此作為要挾的手段,可也沒見過她有過動作。
她的心晦澀難測,她想要他身敗名裂,但又不讓他死。
他想見她,想要看看她到底對他是如何的想法。可總是沒有辦法讓她現身。
「好一個逼不得已。」明苑冷笑,「不過也算了,我已經死了,既然已死,那麼一切就一筆勾銷。煙消雲散了。」
一個死字,讓齊霽再次呼吸不穩了起來,他再次握住她的肩膀,「你為什麼要自盡?」
「你為何要死?」
「你把我逼入絕境,讓我日日夜夜都不得安寧。你告訴我,為何要死?」
齊霽抓住她的肩膀,明苑兩眼直接翻了上去。
「那你喜歡我做什麼?」她反問。
「我對你沒幹過什麼好事吧?」
她對他幾乎算是居心叵測,沒懷過什麼好心思。明苑有自知之明,她這樣簡直是人幹事。對方抓住她,不把她打成殘廢,就已經是手下留情了。
所以她一直想不通齊霽什麼時候喜歡上她,又是為了什麼喜歡上她。
難道他還是真和她想的一樣,是個受虐狂,對他越是惡劣,他就越是鍾情?
「……」齊霽臉上的笑容淡去,最後留在他的嘴角的笑只不過留下一抹影子,「你不愛我,對嗎?」
明苑冷笑,「是啊,這個你不是自己也心裡清楚麼?」
齊霽定定看了她好會,眼角的紅色似乎越來越鮮明,他突然一笑,笑聲讓她打了個寒戰。
「是呀,我早就知道。」他眼中帶淚,笑著道,「所以你愛我不愛我,也無甚重要。」
說完,他握住她的手,他的掌心和當年一樣,全然都是冰涼的觸感。
「你不愛我,甚至還討厭我。可是這些對我來說都已經無關緊要。」
他所有的情感,愛恨嗔痴全在她一個人的身上。她推他入深淵,又給了一絲希望。她給的那些希望又由她親手全部摧毀。
他真是愛慘了她,也真是恨死了她。
既然如此,齊霽是再也不會問過她自己的心意了。
「我不在乎你是否愛我,你的心也是冷的,比極北靠近冥界的之地還要冷。不管我如何表白,你也不會動心半分。」他嘴角的笑又重新揚起來,「你的心太冷,太硬。是我輸了。我為了你的傷勢,日日夜夜為你輸送靈力,只是為了能讓你能好過。入夜之後不用因為經脈灼痛之苦輾轉反側,哪怕我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