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苑哪裡能讓狗男人真的死在自己面前,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徑直直接帶離刀柄,猛烈碰撞下,原本刺入體內的刀被瞬間拔出,她只見著一道鮮血飆出。
齊霽捂住胸口,鮮血趵趵從指間流淌出來,他身形踉蹌了兩下,勉強穩住身形。
這種傷勢對凡人來說,早登極樂了。可對修士來說,早些封了心脈,催促破損皮肉早早生成也沒什麼事。
明苑看到齊霽沒有半點癒合傷口的意思,他站在那裡,笑著望她,鮮血不停的從他胸口的傷口處流出。
要是血再這麼流下去,就算是齊霽他也會受不住。
明苑盯了他好會,見著他身前的血都已經積成了一方血窪,可齊霽依然沒有止血的意思。
齊霽見著眼前的女子幾乎用驚恐的眼神盯著他。她向來是高高在上的,或許說高高在上也不太適合,她更多的時候是一股不在意,除了她自己,她對誰都不在意。
正道在意的那些,她統統不在意。這世間能入她眼的,恐怕也只有她自己一人。
就算是玄風頂一役。她被道源偷襲重重打了一掌,幾乎喪命,她也沒有半點驚恐。齊霽還記得她那時候的眼神,不是驚恐也沒有恐慌,更沒有半絲的怨恨。
他記得她只是很迷惑,似乎不明白為何她會被擊中。
她滿眼的不解,妖冶又純淨。再次重重闖入他的心底。在道源再一次出手對她下殺手的時候,他直接將道源一劍斬殺。
那一劍劍氣暴烈,又是從背後直穿過精元,精元是修士要害所在,刺中精元直接魂飛魄散,連轉世投生的機會都沒有。
他帶著自己都有些懼怕的殺氣,將道源撕裂成幾塊。
那時候她都沒有這樣望著他,她只是迷惑不解。不明白為什麼他怎麼對自己的師尊下這麼重的殺手。
現在看到她這樣驚恐的眼神,全都是因為他。齊霽的心底流露出詭異的快感。
她擔心他麼,是擔心他快死了麼?
齊霽心頭突覺快意,他把手裡帶血的匕首丟到一邊。對著她笑起來。
要害被傷,氣血逆流。齊霽只覺得滿嘴都是一股濃烈的腥甜。他咧開嘴,沖她笑。笑的肆意張揚。
「瘋子,瘋子!」明苑幾步走過來,一把扶住他。腳踝上的纖細鏈子被她動作一帶,嘩啦作響。
她一把齊霽扯過來,伸手死死壓住他的傷口,齊霽被她這麼一拉,似乎支撐身體的力氣全部消失似得,直接就倒在了她的身上。
齊霽渾身上下根本沒有多少重量,壓在她身上,和片羽毛也沒有任何區別。
明苑兩手就把他給拖了起來,齊霽原本壓在傷口上的手也垂了下去。鮮血滔滔往外湧,看的明苑心驚肉跳。
「靈力,你的靈力呢!」明苑一把把他丟到床上,說實話她還真不想把齊霽丟到她睡覺的地方。
她看到這狗男人就恨不得一腳直接踹出去。但起居室內,被她砸的遍地狼藉,不少金貴瓷器更是被她砸成了滿地碎渣,若是放任齊霽倒在地上,就狗男人現在的做派,不用護體靈力,倒在地上說不定直接被哪塊碎瓷片給刺個透心涼。
死的還更快些。
把人丟上床,明苑氣得恨不得拿起匕首把齊霽給捅上幾刀洩憤。她捂住他的傷口。強行衝破體內的一道靈力束縛,讓些許靈力從丹田處湧出來,最後落於掌間給他止血。
「你知道我當初的感受了嗎?」齊霽臉色蒼白,撐著對明苑笑。
明苑伸手扶住他的傷口,靈力從手掌間流出,癒合心頭上的傷口。剛才那一下,沒有傷到心脈,但也的的確確傷到了要害。
她焦頭爛額,聽到齊霽這麼問,越發脾氣暴躁。
明苑死魚眼的盯著他,不知道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