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霽心裡有些好奇,她是他計劃裡的一環,但並不是第一輪,就直接丟出去的。所以他有這個耐心和她慢慢周旋。
若是說之前他還好奇,現在就是迷惑了,她到底想要什麼?
清氣驅逐魔氣,激烈而迅速。她在昏睡裡似乎還是被體內的痛楚所折磨。身體輕微的抽搐起來。
他看她痛苦,如同隔岸觀火,心下有隱隱約約的古怪情感作祟,那感情如同涓涓細流,流淌入心底。
「你到底想要做什麼?」齊霽輕聲問道。
他乾脆一把將她放在那裡,他要進去探個究竟。既然來都來了,自然不是隻是殺幾個嘍囉就打道回府。
那麼強的魔氣,是沖他來的。
大丫不過是替他受了無妄之災罷了,這麼一來他倒是更不能放過幕後黑手了。
他把人放在那裡,給她設下結界。
結界強勁,比較剛才給她護體的結界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她眼下不能死,他一定要讓她活下去。
安排妥當,齊霽直接往內裡走去。
內裡的魔氣暴漲,不斷的有幽魂被抽來,瞬間轉化成水鬼,呲牙咧嘴滿目猙獰的撲向齊霽。
齊霽周身的盪出一陣陣水紋,水鬼撲向前,被水紋衝擊出去,化作虛無。
越到水域身處,那些魑魅魍魎就越多,奈何連齊霽的身都沒有靠近,就直接化作一陣青煙。魂飛魄散了。
他下手狠辣,不管圍上來多少,都是魂飛魄散的命運。那些魂魄於他而言,不過是螻蟻,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在意。
「你想要用這些魂魄來對付我?」他往下走,水中的寒氣幾乎可以具體化成尖銳的冰銳。
水鬼水怪都近不得他身,水流成旋渦環繞在他的周身旁,那些沒有意識,直接被操縱的已經殺的差不多了。有些本事,還能保留自己一縷意識的,拼命的向後退縮。
齊霽不管這些匍匐在地,不敢上前的怪物。這些東西根本不值得他入眼,也不值得他去花費半點精神去對付。
濃鬱的魔氣渲上,那些匍匐於地的怪物高聲尖叫,四肢亂爬就要倉皇逃走,被魔氣捲上,不多時化作一灘汙水。
那些魔氣在他的周身越聚越濃厚,想要直接侵蝕融化了他。
齊霽周身的清氣越發精純,清氣和濁氣直接相撞,發出尖銳的尖嘯。清氣和魔氣相互撕裂,引起陣陣震動。
他周身的清氣沒有半點減弱,當他看到越來越多的魂魄集聚的時候,眼下閃過些許迷茫。
這世上生死有界,只要沒有得到大道,羽化昇仙。哪怕是修士,無論修為有多麼高深,也終於有生死的一天。死後魂魄會落入極北之海的冥都,冥都之外還有幽都之山,是冥界之外的大門。
他曾經為了那個人的魂魄闖過幽都之山,幽都之山有數不清的玄鳥和玄蛇看守。守衛甚嚴。不可能有這麼多的幽魂逃脫出冥都。還是說那東西把這世上遊蕩在人間的遊魂給召來了?
他眼裡終於多了點興趣。不過也只有一點點而已。
齊霽對自己沒用的東西,都缺少好奇心。能強行招魂,並且還能迅速使得魂魄實體化,無限放大它們心中的怨毒。
有點意思。
但他的耐心也就此告罄了,齊霽掌下一凝,凝出一柄冰藍的長劍,口中叱喝直接往前一推。
長劍裹挾著濃厚的劍氣和清氣,徑直往前衝去,魔氣掃蕩一空。齊霽握住劍柄,化作一道白光徑直穩穩噹噹落下,水流下面,什麼都有可能,當衝破最後一層結界的時候,齊霽看著前面的河蚌,河蚌長得足足有兩頭牛那般大小。
普通的河蚌不可能長到這麼大,這東西少說也該有五六百年以上的年歲了。
那河蚌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