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察覺到齊霽身上正邪莫辯的氣息,還有隱藏在深處的那一股魔氣。
「我不知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他是為了什麼,不過你若是想要平安無事,最好離他遠點。」
明苑聽後,原本靠在床頭上歇息,聽到他這話,「他怎麼了?」
「你也感覺的到吧。」翼逡懶得和她打啞謎,這妖女比他想像裡的要聰明的多,「他身上的氣息有些奇怪,老夫感覺和魔有些相似。」
明苑這下來了點興趣,「魔?」
「我沒有察覺到啊。」
她自己就是魔門妖女,對於魔氣最是敏感,若是齊霽真的有入魔的傾向,她不可能不知道。
「就算是你當年,只能說是個妖女,和魔可半點半點都沾不上關係。老夫幾千年前,見過魔,他身上的一絲氣息,和當年老夫感覺到的有些相似。」
翼逡說著,稚嫩的臉上都凝重起來,「你若是想要活命,儘量離他遠點,萬一他要是對你不利,不要想著老夫會救你。」
「你擔心我?」明苑沒管翼逡的那些話,嘴角挑著一抹笑,靠在那裡望著他。
那揶揄打趣的視線看的翼逡如同一隻貓兒,直接炸開了毛。
「妖女少自作多情,你趕緊把我送回去!在你這種妖女身邊多呆一秒,我都覺得噁心,才不想呆在你身邊!」
明苑邪魅一笑。
她抓起古劍,直接一躍從視窗出去,然後把這把古劍掛在了青樓女子閣樓外面的那棵樹上。
翼逡臉上鮮紅,歇斯底里,「把我放下來!」
明苑站在枝頭上,看著翼逡笑的意味深長,「你都這麼大年紀了,還沒見過多少女人吧?」
翼逡一把坐了回去,堅決不讓她看笑話,「妖女胡說八道什麼,老夫這六千年來見過的人,比你這個小丫頭吃的米還要多!」
明苑舔了舔唇,不懷好意一笑,露出唇邊的一顆小尖牙。
那模樣瞧著翼逡頓覺不好,果然這妖女說,「那正好,我原本還擔心你適應不了呢,你都這樣堅持要自由,我要是不成全你那就太不近人情了。」
她說著拍拍手,直接掉頭就走。
「你回來,你回來——」
翼逡在後面嘶聲力竭,奈何前頭這妖女鐵石心腸,別說把他帶回去,就連回頭看看的打算也沒有。
「你至少給我把血契給解了!」後面翼逡依然暴跳如雷。
她對傲嬌可沒那麼多的耐性,她自己原本就沒啥耐心,為數不多的那麼一點點,全都用在齊霽身上了。沒有剩餘再給別人了,對於翼逡,她可沒有什麼收服的心思。反正古劍認主,他鬧翻了天,也只能是鬧了。
高興時候,和他說幾句,不高興了。她有的是辦法整治他。
明苑回到房中,齊霽那個狗逼發瘋歸發瘋,但她身上的傷,還是給她完全治好了。她躺了小會,蕭竹回來讓她去清機那裡一趟。
清機躺了一段日子,各種靈丹妙藥不停的灌下去,而後齊霽也過來,時不時的為他輸入靈力。
毒素入了臟腑,哪怕清除乾淨了,也都還是傷到了經脈。一番全力救治,眾人還以為肯定傷到根本了。
現在清機清醒,明苑也能稍稍放心。
清機的臉色比昏睡的時候要好了許多,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四個徒弟。懷真也從床上下來,拄著柺杖和師弟師妹們站在一塊。
「師尊。」見著清機睜眼,懷真拄著柺杖上前,輕聲問了一句。
清機臉色好了許多,只是到底還沒有完全養回來,透著一股有氣無力,「你們沒事了嗎?」
清機的記憶還停留在慘烈的廝殺中,故而清醒過來,問的也是這個。
「都沒事了。師尊。」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