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若是這麼喜歡把手伸的那麼長,大可自請離去,原本你的天賦在內門弟子之中,只能算的上下陳,別說天賦異稟,恐怕連一般弟子都達不到。」
齊霽慢慢的沿著臺階往上走,一步一步,每一步都走的從容。
「你的心思若是用在修煉和提高修為上,或許還能亡羊補牢。但是你一門心思全都在其他的東西上面,這般自視甚高,你大可尋一個受得住你的地方,慢慢去吧。」
齊霽今日的心情還算不錯,哪怕遇上況樂這般目無上下他也有心情和她說幾句話。若是往常,他別說和她說這幾句話,直接將人逐出去就是。
做師尊的對弟子有天生的權威,掌握著弟子的生殺大權。
他對弟子們會將該盡的義務盡到,可是他也不會真的好脾氣到讓其他人對著他指手畫腳,妄加置評。
齊霽施施然離開了。
況樂卻還在那裡,她跪在那兒好久都沒有起來。石板上冰冷的寒意沾上了晨露打濕了裙角,寒意一股股的往肌膚裡鑽。
修士對這些寒意幾乎上可以毫不在意,她跪在那裡,如掉在冰窟裡。哭哭笑笑好會。
況樂知道師尊對她沒有任何師徒之外的感情,但是她就是忍不住的愛慕他,她知道兩人之間完全不可能,所以她只想要遠遠的看著他,見著他好就成。
心底的聲音古怪的又響了起來,桀桀怪笑道,「你喜歡他,但是他卻對你無情無義。現在為了那個妖女,甚至連對你的師徒之情都顧不上了。」
「你喜歡他,但是他不喜歡你。」
「不僅不喜歡你,反而對那個妖女情有獨鍾。明明你和她都是一樣的人,甚至那個妖女在他身邊的時日都還沒有你多。可他就是對她情根深種。」
那聲音似乎越發得意張揚了,「他辜負了你,甚至還要把你逐出師門,怎麼能這麼讓他輕易如願呢。」
那聲音一如既往的不男不女,不老不少,帶著一股濃厚的誘惑味道。
況樂爬起來,一言不發的往回走。
她撤掉了護身靈力,在地上跪了那麼久,站起來的時候,身形有些搖晃。這個時候已經有弟子出來了,見著況樂嚇了一跳,又見她步履蹣跚,過來問她怎麼了。
況樂不耐煩的直接把弟子給推開。
她對那股聲音不屑一顧,師尊對她原本就沒有任何情誼,這的確讓她難過,卻還在她的意料之中。原本就場就是她自己一個人的單戀。
不過她入不了師尊的眼,但那個女人又憑什麼難道就因為她長了一張我見猶憐的臉?
師尊喜歡別人她都無所謂,可是仙緲峰的那個小丫頭憑什麼?
她的師尊只有這世上最好的女子才能配得上。仙緲峰的小丫頭不管是長相還是實力,都完全配不上師尊,更何況那小丫頭還不是正道,所作所為根本就是一面的魔門。
不過是披著一張無害的皮,就把所有的人都給騙了!
況樂深吸了口氣,既然師尊被那個妖女迷惑,用世俗的那些東西沒辦法把他給喚醒,那麼就只好用別的辦法了。
她感覺自己如同禹禹獨行的人,其他人全都被迷惑,就她一個人獨立於世,清醒的厲害。她要把師尊拉出來,還要把其他被那個妖女迷惑的人也一同拉出來。
懷著這麼一份濃烈的自我感動,她瘸著腿,慢慢的往下走,都感覺自己走出了一份悲壯。
她要拯救師尊,把師尊從那個妖女的迷障中拉出來。她還要所有人都看清楚那妖女的真面目。
不過就算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清楚那妖女的真面目,也沒有關係。只要師尊自己清醒過來就好。
她心裡想到要做的事,頓時興奮極了,渾身都在顫抖。
有弟子見著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