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道七拐八拐,終於到了一處屋舍前。
屋舍修建的勉強還算過的去,不像農舍,更像是出世的修士隱居之所。
「出來吧,我都來了。」齊霽揚聲道。
過了好會,裡頭出來個人,渾身白的嚇人,頭髮眉毛等全都是雪白的。
在日光下一照,面板都成了粉色。
「你來了。」那人站在那裡,看著齊霽,他看了一眼齊霽身後的明苑。
齊霽和明苑一同被這人迎接了進去,齊霽對明苑道,「我有事和他說,你先去四處走一走。」
明苑離開之後,那白髮人看了一眼明苑,又望了齊霽一眼,「你要找的人終於找到了?」
齊霽眼眸裡盪起笑波,春風化雨一般,在他眉眼裡盪開。
「是呀,」他說著看了面前的人一眼。
「幸好在你沒有闖大禍之前,你目的達到了。」
齊霽笑的古怪,「達到了?」
他笑了又笑,「天道無常,我到了此時才受教。」
她若愛他,那麼他便得重生。如果她依舊不愛他,那麼他如同惡鬼,此生永墜無間。
作者有話要說: 明苑:這狗男人騎起來果然開森!
齊霽:還想麼?
第74章 醉酒
齊霽在室內坐下,面前人拿了普通的河水來招待他。
「多年不見,你倒是比當年還要心軟了點。鍾黎。」齊霽也不嫌棄,他端起放在桌上簡陋的水,抿了一口。
這人和他一樣,原先是玄午山的弟子,兩人生來就和常人不同。不過和那時心有天真的齊霽不同。鍾黎是因為和常人迥然不同的外貌,飽受欺凌,對外人懷有深深的惡意。
他在正經術法上興趣平平,但對禁術卻十分有興趣。
鍾黎自小死了爹孃,受族人和同門欺凌長大,他對如何捕獲魂魄,和令人死而復生格外有興趣。對此甚至還頗有心得。只是有一次被人撞破,不得已叛逃,被齊霽領人追殺。
齊霽那時候良心未泯,何況兩人身世相似,有那麼一點同病相憐。所以齊霽沒有殺他,放他走了,只是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記,不管鍾黎逃到天涯海角,都能被他找到。
當初齊霽一門心思想要復活明苑,也曾向他要過辦法。
「你現在也心滿意足了,來找我做什麼。」鍾黎坐在那裡,佝僂著身軀。
當年他被追殺他的弟子重傷過,哪怕齊霽放他一馬,幾十年過去,靈力運轉艱難,臉上也露出凡人一樣的蒼老神色。
「你現在可是正道之首,我之前能告訴你的,都已經告訴你了。再多的,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。」
「堂堂正道之首,去管一管正事不行?非得要和一個妖女糾纏不清。」
齊霽看了他一眼,「該我管的,我都已經管了。那些人我也不欠他們的。至於她,是我私事。」
說著,他直接道明來意,「我問你,有沒有抽魂困魂之法。」
「你要抽誰的魂,又是困誰的魂魄?」鍾黎慢慢問道。
齊霽笑而不語。
鍾黎一下瞪大眼,「你……」
「就是她。」齊霽點點頭。
鍾黎的神情一下古怪起來,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他,「當初從我這兒費盡功夫,要知道屍傀師的訊息,去找人復活她的是你。現在要把她拘起來的也是你。」
鍾黎笑起來,他笑聲幹啞而恐怖,「這麼多年,你真是變得越來越難以捉摸了呢。」
說著,鍾黎尖細的笑著,「堂堂正道,你這麼做,當真不怕有朝一日事情敗露,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?」
「我只是未雨綢繆罷了。」齊霽放下手裡的杯子,「若是用不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