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霽靠坐在那裡,想了想,將被子拉開自己也躺了進去。頓時屬於她的清甜香味,頓時就瀰漫了上來。
齊霽在這馨香裡獲得了滿足。可這滿足只是暫時的,很快心下生出了另外一股空虛。
他不滿足於此了。
齊霽有備而來,伸出掌心,掌心的夢貘骨頓時化作一股異香被明苑吸入鼻中。
緊接著她就陷入了荒謬又滾熱的夢境裡。
齊霽抱住她,和她一塊沉浸在這美夢中。
他不覺得這有什麼,她原本就是他的。她毀了他,成就了他。後面是他救了她的性命,讓她活了下來。
他們原本就是完完全全屬於對方的。
齊霽覺得自己抱著一團火,火越燒越旺。夢貘可入人心地,撩動人心中最真實的渴求為夢。
即使是夢境,可是在夢中一切,卻和真實的沒有什麼區別。
她沒有和上回那樣安靜了,身上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,她冒出幾聲嚶叮,很不耐煩的哼了哼。
手抓住他的衣襟,揪得緊緊的,過了好會又慢慢放開,如此幾次。
過了許久,她身上一抖,長吐出一口氣,又睡去了。
齊霽睜開眼睛,眼眸發光。
屋子裡頭沒有點燈,只有窗外照入的月光。
他眼睛裡在被月光照的半亮的屋子裡,亮亮的。和餓鬼終於尋到了自己千方百計尋求的供奉一般。
齊霽不滿足了。
他持起她的手,貼在自己的臉頰上。她因為剛剛的夢境,身上汗水未消,就連掌心也帶著一股潮意。
夢中的浪潮還未完全褪去,少女的肌膚滾燙。不惜餘力的向外散發著生命的熱量。
也蠱惑著他一步步往更深不見底的深淵步去。
他臉頰蹭著她的掌心,而後把手緩緩挪了下,一點點安撫他。
夢裡她也是這麼做的。醉酒的她,比醒著的她要更對他不設防,夢裡的她,比醉著的她要更叫他欣喜萬分。
他眉頭蹙起,過了好會,齊霽垂首下來抵著她的額頭。渾身微微顫抖。
過了好會他睜開眼,汗珠掛在睫毛上,被月光一照,晶瑩像是晶瑩剔透的琉璃珠子。
他在她的耳邊高高低低的發聲,引起夢裡的少女焦躁的動了動。
到了後半夜,齊霽一直躺在她身邊。哪怕這樣根本就是他卑鄙至極,從她那兒給偷來的,他也甘之如飴,像是擁有了一分他原本不敢奢望的快樂。哪怕只有一分,也要變成了兩分。
他一夜沒睡,精神奕奕。原本他修為深厚,夜裡休息不休息,對他來說無關緊要。
見到外面開始泛起魚肚白,齊霽才起來,臨走的時候又給她好好整理了一番衣服頭髮,見著她身上的一切都按著他的心意來之後,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。
明苑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,她掙開眼,慌忙伸手摸摸身上,然後就臉黑了。她衣著整整齊齊,身上也沒有任何不適。
她又不是那些無知的小姑娘,經過那種事身上會有什麼反應,再清楚不過。
她夾了夾腿,潮濕的感覺讓她很不好受。
混帳!
這是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,明苑如同一條鹹魚躺在床上,現在天色亮了,按道理她應該起來,去見齊霽。
齊霽這趟除了她之外,就沒有帶其他弟子出來。
而齊霽教導她修行,沒有師徒之名,卻有師徒之實。這年月師徒如同父子,她應該早早的起來,然後去見他。
但她不想動。
她應該是真的到了年紀了,可也奇怪了,她兩輩子加在一塊,在這個年紀也沒有這麼春情湧動啊。
尤其她是妖女的時候,可沒有夢見過什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