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當場順時安靜了下來。落針可聞。
齊霽靠在那裡,往下一看,就將那些人的神態一一都收在眼底。他笑了笑,「這個弟子也曾對著那怪物。」
「玄午山派出去的弟子,若不是她,恐怕又是要全軍覆沒。」齊霽說著看向明苑,「諸位若是不信,可以再問問她。」
明苑莫名其妙被齊霽點到,她對諸人的各種眼神都無動於衷,「那物完全如同乾屍,身上沒有活人的半點氣息,而且招數詭異,師兄們都來不及正面接招,就已經……」
明苑停了沒有說下去。
有人問,「那你怎麼……」
「弟子見勢不妙,立刻帶上受傷的師兄師姐跑了。」明苑回答的乾淨利落。
問話的人被明苑這直白弄得無話可說,
「跑的倒是挺快。」一個道人道。
明苑毫不客氣,「沒事,道友還是在那兒的話,可能直接化作春泥更護花了。」
她脾氣火爆,這裡沒有什麼認識她的人,故而被人一刺,脾氣膨脹了起來。
才不是因為齊霽在這裡讓她有恃無恐呢。
「你!」那道人紫漲了麵皮,站起來伸手指著明苑。
還沒等他叫囂,一枚水珠直接打中他的手指。道人痛呼一聲握住自己的手。
齊霽坐在那裡,手指依然保持這微微上翹的姿勢。他神色淡然,好像剛才不是他出手似得。
「那玩意不是人,根本不是魔門的那些東西能比得上。我也沒有完全將其擊敗。」齊霽說到後面,話語略帶輕笑。
「幸好你們來了。既然如此,那麼後續就交給你們了。」
齊霽說著,站起身來,就要離開。
在場的人聞言,紛紛出言不讓齊霽離開。
「閣主這怎麼能行!」
「事關天下蒼生,若真的是魔,那麼我們正道更是應當要坐下來,好好商議對策才是。」
明苑看著面前的場面頓時又開始吵鬧起來。不過鬧歸鬧,但都還有分寸。
她沒見過齊霽在這種場面是什麼樣子。
「是魔的話,請問諸位有什麼辦法?」齊霽像是不耐這些吵鬧,直接問到。問出來之後,場面又安靜下來。
「遵循殘留的魔氣,或許可以尋到那魔物所在。只是後續牽制封印,恐怕要仰仗諸位前輩。」
一個少年開口道。
少年人如其名,容顏如玉。
齊霽見到容玉,眉梢一挑。他見著明苑站在那裡,面上平淡,這才嗯了聲。
「旱魃一出赤地千里,而那物只讓仙遊鎮方圓十幾裡化為沙地。」齊霽說著,他伸手摸了摸茶盞,「你這個年輕人,很有見識。而且我記得當初,也是你和你師兄姐一道到了玄午山求援。這次你也可以去一次。」
容玉道了幾聲不敢。
「一個後輩都知道如何做,那就照著做就是。那東西跑了。」齊霽毫不掩飾道。
「不過實力也應該削弱了不少。只是封印需要些許時日。」齊霽說著看向下面一個道人,「我記得你們門派裡有專門剋制魔氣的法器,不妨試一試。」
「那法器是先祖傳下來的,若是有萬一……」那掌門模樣的人說著滿臉的為難。
「事關天下蒼生,我既然已經打了先鋒,接下來如何,也只能仰仗諸位了。」
齊霽說完,懶得再和這些人掰扯,帶上明苑走了出來。
「那個小東西是誰放進去的。」
明苑聽到走在前面的齊霽突然出聲道,她緩了下,才聽明白他說的那個人是容玉。
「容道友應該是跟著他們宗門的長老進來的吧?」明苑小聲回答。
齊霽腳步頓住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