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弟子惹了師尊不高興,特意過來給師尊告罪。」說著況樂跪在地上對著齊霽咚咚咚的就磕頭。
況樂心下覺得都是自己不對,惹得齊霽不高興,磕頭也是真心實意。額頭砸在地上砰砰直響。
齊霽聽著那聲音眉頭微蹙,「我還沒死用不著給我摔盆磕頭。」
況樂僵在那裡,跪在那裡不是,起來也不是。俯身在那兒,都透出一股可憐樣兒。
「記住了,閣中的茶花不要摘下。」齊霽冷冷淡淡,他手裡的花剪子對著眼前的枝葉稍作修剪。他左右看了看,「花卉等物長在枝頭的時候是最好的,摘下來就算再好也不過是個死物了。」
「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。」
「是,師尊。」況樂垂首。
齊霽看她垂首不語,那樣子倒是像極了遭主人訓斥的小狗。他抬手對她招了招,況樂到他跟前來。齊霽直接給她一隻錦盒,「這是能擴張經脈的丹藥,每日服用一顆。」
引氣入體的時候,轉化的靈力會充斥在經脈裡,若是經脈不能及時適應包容下這些靈力,輕者重傷,重者爆體而亡。若是經脈不夠強,都需要這些丹藥。
況樂的眼睛一亮,之前的頹喪剎那就不見了,「多謝師尊。」
齊霽看著她如獲珍寶的捧著那隻藥盒出去,只是微微一笑。
面前的茶花已經被照顧的很好,開的枝葉茂盛,結出來的花朵鮮艷動人。
不過再鮮艷,也比不上她親自佩戴的那一朵。
明苑和齊霽打個照面回去之後,凍得裹住小被子抖抖索索了好幾天。清機真人每天都過來給她輸入靈力來減緩寒氣入體的不適。但她還是凍得夠嗆。
她老早就知道齊霽是天生的冰系法術修行者,凝水稱冰又或者操縱世上萬水簡直就是手到擒來,可她沒想到他的靈力竟然冰冷到如此地步,一入體她就感覺渾身上下如掉冰窟動彈不得。
要不是清機真人趕來的及時,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時候還有沒有一條小命在。
齊霽以前把她關起來的時候和她雙修,那時候渡到她體內的靈力暖洋洋的,滋潤著身體經脈,才不是這種能把經脈割裂的感覺。
她想到這裡又伸手把被子給裹緊了,感覺鼻涕忍不住了,跐溜吸了下鼻子,結果還是不爭氣的流下了兩道鼻涕。
清機真人對她這個小徒弟還是很照顧的,給她輸了不少溫熱靈力來抵消齊霽給她的傷害。她根基在師父的努力下保住了,但是寒氣入體改變不了,再加上她原本身體就不是很健壯,一下就得了風寒。
風寒都算是好的了。
她哪裡是來讓齊霽來覺得這個世界充滿愛,她這根本就是來還債的吧!
明苑抓了一條蕭竹給她準備的手帕摁了摁鼻涕。
「師妹。」蕭竹捧著一碗藥進來。
明苑聞著那一股苦味,頓時嘴裡發苦。感冒病人其實味覺嗅覺都遲鈍,但是那一股苦味還是飄到她的鼻子裡。
她不愛吃甜的,覺得甜津津的沒來由的讓她發軟。可也不愛吃苦的。一張嘴養的真是刁的天下無雙。哪怕她現在根本沒法講究,臭毛病還是沒能改過來。
現在她鼻子堵住都能聞著那一股藥味,可見著玩意兒是真的有多苦。
「師姐,能不能不喝?」明苑一面摁鼻涕一面和蕭竹商量。
感冒這東西吃藥不吃藥,反正都要病上七天。既然這樣,她就不天天喝藥了。
「不行,師尊說了,這藥一日三碗。一口都不能少。」蕭竹說著就拿過勺子,她特別喜歡給人餵藥,好像小時候玩的過家家酒。兩位師兄身體健壯,而且男女有別,就算有個頭疼腦熱要喝藥也用不著她來餵藥。
現在有個小師妹別提她有多高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