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結果我自己,和你又有什麼幹係?」
明苑說完這話,心下覺得有些不好。這話不會逼得齊霽更加黑化吧?
但是一張嘴比腦子要快,在外面她在齊霽面前就和孫子一樣。到了這裡頭嘴上痛快一下,要是把人逼得更瘋了,會不會讓她回去的更艱難?
明苑想著,原本因為懟齊霽而有的幾分好心情,頓時煙消雲散。
眼前的男人笑出了聲,他溫柔的摩挲她的肩頭,「是呀,你結果你自己的性命,和我又有什麼關係,你從來沒有將我放在你心裡過。我費盡各種形式,讓你活下去。到頭來你只是一句和我無關,就可以摘得乾乾淨淨。」
他淚光猶在,手掌從他死死掌控住的肩頭上抬起來,撫在她的臉上。
「和我無關,苑苑的命是我用無數的天靈地寶保下來的。你的命已經不是你的了。」他說著,稍稍用力,將她輕而易舉的帶到自己的懷裡。
「你的命,是我的。」他的話語佔有慾十足,不給明苑半點反抗的餘地。
他把她抱在懷裡,「苑苑,其實你現在,還是活著的對不對?」
明苑似乎被冰涼的冰水所圍繞,她在他的懷裡說不出話來。
她不知道他哪裡知道這麼多,她心下猜測這傢伙私下恐怕是幹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。
「我不會讓你離開我。你以為你死了,是可以逃離我了麼?」齊霽的手掌放在她的脊背上,從上而下慢慢的撫摸,像是在哄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。
「……」
明苑不敢說話,齊霽的敏銳超乎她的想像,她此刻不敢輕易開口。
過了好會,齊霽握住她的肩膀,定定的望著她,「只要你還在我身邊,所有的一切,我都可以不追究。只當沒有發生過。」
說完他又煦煦一笑,放柔了語調,「我們在一起,不管何時都不分離好不好?」
明苑盯著他沒有回答,而後又聽他道,「苑苑聽話,不然我也不知道我到時候會做出什麼事來。」
他還要做出什麼事來?
明苑心下發涼。
她那一死不過是向死而生,威力竟然大的驚人!
明苑聽系統說他的黑化值遠遠超過臨界值,她後來也見過齊霽幾面,感覺除了他高冷不愛搭理人之外,也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。
現在她只覺得自己以前的那些想法,真是幼稚到天邊了。她怎麼忘記了,他也是個善於偽裝的高手。
「你想要把我再關到寒潭底下麼?」明苑問。
抱住她的男人陷入沉默。
「你知道我為何會自盡麼?」明苑笑了笑,儘量讓自己的笑聲聽起來帶上一絲悲愴,「五十年於寒潭之下,不見天日,不辨日夜。我早就不行了。」
「齊霽,我是被你逼死的。」
她心頭窩著一團火,她小心著他不能再黑化,可心裡窩著的這麼一團火也急需發洩。
「我的的確確對不住你,幹出的也不是人幹的事。你也把我困在寒潭之下幾十年。你說你延續我性命,但對我來說,被困在那麼個地方。其實你何嘗不是對我用了五十年的酷刑?」
明苑抬頭,笑望他,「你逼死了我。」
她以為她能為了活命,什麼都能做的出來。她的前半生為了活命壞事做絕,齊霽把她關起來,不要她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,心甘情願的給她療傷。只是剝奪了她一切的自由。
生生捱了那麼多年,她忍不住了。
就算無期還最多隻有二十多年,她卻熬了兩個來回。她受夠了也就去死了。
齊霽臉上血色褪盡,他的嘴唇顫抖。
「你逼死了我,還要把我繼續關在你身邊?」明苑的話化作利刃,一刀刀得捅到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