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柔聲細語,還有春雨無聲的溫柔,將她漸漸包裹起來。不管她想要什麼,只要她一句話,他也會給她辦到。
他的好還有溫柔更甚以往,帶著一股極致。
這種極致的好,受到身上來,多少有點受之有愧。齊霽卻對她的這種愧疚並不在意,他將自己的一腔熱情全放到了她的身上來。
今日的陽光不錯,她讓齊霽扶著她出來,過了小會之後,她不由得抱怨,「我身上怎麼這麼熱?」
她復活之後,體溫一直異於常人。她記得以前自己不是這樣的,身體裡似乎有個爐子在燒,燒得她心慌意亂。
齊霽眼裡的光閃爍了下,他的手扶上她的心口,「怎麼了?不舒服?」
明苑搖搖頭,「也不是不舒服。」
她捂住胸口,斟酌了下句子,「好像有什麼在燒死的。」
齊霽頓了下,他的手放在上面,「苑苑。」
明苑嗯了一聲,抬頭看他,齊霽已經低頭下來,貼上了她的唇。一股涼氣從兩唇相貼的地方渡了過來,那口涼氣清冽的很,在舌面上虛虛刮過,似乎還有些許香味。
一口氣入體,她身上的火燥感似乎好了不少。
「你們!」那邊傳來驚怒的一聲。明苑睜開眼就見著是清機。
她下意識的就站起來,「師……」
話還沒說完,她就哐當一下坐在地上。
齊霽扶她起來,讓她好好的在椅子上坐好之後,才看向清機,「真人不要嚇著她,她身體不好。」
清機聽說齊霽又要成親,特意殺過來的。
幾個弟子跟在後面跑進來,見著清機站在那裡,還沒說話齊霽就對他們擺了擺手。
清機看見坐在那裡的貌美女子,女子素麵朝天,但遮掩不住那一股近乎是攻擊的美艷。
他臉色更加難看,「我以為你雖然脾氣壞了點,但至少還是個人。現在看來,竟然人都不是了。」
清機想起小徒兒如何走的,越發的憤怒。小徒兒才走的時候,齊霽表現奇怪,將自己關在麟臺閣之內,閉門不出。除非是真的有什麼事要找他決斷了,他才會出來,除此之外幾乎是閉門不出。
人人都道是齊霽深情,可這深情都還沒深情幾年,就又有了新歡?而且還大張旗鼓的要成婚辦喜事?
清機是個怨憎分明的人,一股的火氣全衝著齊霽過來,沒有牽扯到一旁的明苑。
明苑坐在那裡,看著清機滿腔怒火。
她在清機跟前久了,想站起來,一下又坐了回去。
「是我的錯。」齊霽開口,把一切全都攬在他自己的身上。
清機被這坦坦蕩蕩的態度給氣得好半會都說不出話,他兩眼攥住齊霽,掉頭就走。
明苑在後面看著,張嘴想要叫師尊,又被齊霽給捂住了口。
「我復活你,都是用的禁術。要是傳出去,難免讓他難做。」齊霽輕聲道。
明苑眼神複雜的望著他,她又不是幾歲的小姑娘,齊霽說什麼她就信什麼,他的用心她感覺的出來。
齊霽的眼睛一下就軟下來,帶著點忐忑。
看這小可憐的模樣,瞧著讓人忍不住答應他,讓他遂願。
明苑和清機和父女差不多,知道清機那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做派,既然如此沒必要讓所有人都難做。
她只是嗯了一聲。
齊霽的眼底頓時就綻放出光來,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。
清機之後,蕭竹也來了,另外還帶著阿襄。蕭竹看了一眼她,立刻滿臉發火的走了。阿襄還是不習慣人形,直接拿著狐狸的原形對著她。
阿襄怔怔的看她一會,狐狸嘴一開就哭了。她看著阿襄黑乎乎的眼睛裡淚水掉個不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