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霽小心的圈住她,下巴輕輕的壓在她的肩膀上,「怎麼了?我做錯了什麼嗎?」
明苑滿心的心思不知道要怎麼說,只能搖搖頭,「沒有,只是我很久沒有和你這樣了。」
她的回答讓齊霽惶惶不安的心逐漸放下來,他微微側了側頭,動了動,很是溫情的蹭著她的臉頰。眼眸濕漉漉的,很像一條大狗。
他小心翼翼的接近她,仔細的觀察她,不放過她眼裡和臉上的半點神情。
明苑看著他濕漉漉的眼睛,心下越發覺得頭痛。她往他的身上靠的更緊了點。
「炎火之毒下去了多少,我見著好了大半的樣子。」
明苑說完就聽到他火燒火燎的否認,「沒有,我體內的毒還沒有好全。」
說著,他把懷裡的人給轉過來,抓起她的手就貼在自己的心口上,「不信的話,你自己自己摸摸看。」
明苑看了他一眼,頗有些興趣,「真的?」
齊霽握住她的手往心口的位置又壓近了幾分,明苑對他的興趣,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濃厚了。
以前她以為齊霽不知道她的身份,和他曖昧不清總有種詭異的偷吃幸福感,哪怕偷的是她自己的,也是很開心。
現在知道了,那股迫切感,反而減少了不少。
她果然是個渣。
明苑面無表情的想著。
她仔細的打量他,齊霽的臉清雋而瘦削,帶著一股可見的柔弱,不過他低頭看下來,目光堅毅,那柔弱也少了不少。她低頭下去,臉頰貼在他的胸口,他心口那一塊的衣襟因為被水打濕了,緊緊的貼在身上。
些許溫度被冰水一泡,幾乎感覺不出來。
明苑貼在他的心口,聽到他的心跳聲。
她眼眸動了動,抬頭起來,順著他的話說下去,「果然還是要多泡一下,毒性未除。」
齊霽眼底湧出喜悅來,甚至還帶著那麼點兒少年人的害羞,他眸光動了下,又盈盈的看她。
「對,我傷勢還沒好。」
「那麼要怎麼做,閣主才能好點呢?」明苑挑眉問。她問著,又看了一圈他身上。
此刻兩人身上全都被水給打濕了,衣料吸足了水貼在身上。影影綽綽,隱約可見。
齊霽扶上她的臉頰,手指在她的髮絲上摩挲,「你真的想讓我好點嗎?」
明苑點點頭。
齊霽垂頭下來,明苑感覺到柔軟冰涼的觸感在唇上傳開,剛想問他這樣,是不是把養傷給耽誤了。嘴才一開,就被封住。
她整個人被他抱的緊緊的,這一切來的突然,甚至讓她有些措手不及。照著她的預想,至少她還要和他周旋一二。他怎麼這麼沒有耐心,熊熊的就親過來了。
明苑掙紮了兩下,卻被他給摁下來了。
他把她緊緊的圈在懷中。將她所有試圖從自己身邊逃開的舉動全部摁下去。他幾乎是逼著她纏著她,讓她和自己一塊沉淪。
心底的情緒如同洶湧的洪水,瞬間衝破了桎梏。
漸漸的她的掙扎沒了,化作了一汪柔軟的春水。任由他圈在懷裡,感受她的體溫。
體內的炎火之毒被寒氣逐漸轉化,經脈裡的灼痛逐漸平伏,他卻生出了另外的渴求。想要就這麼把她留在自己身邊,哪怕她痛哭也好,害怕也好,他都想要將她整個留下來。牢牢的鎖在身邊,這樣她就永遠不會離開了。
想要擁繩索把她捆住,這樣她就無法挪動。
想要挑斷她的經脈,這樣她就無法再運用靈力,只能完完全全的依靠他。
齊霽覺得自己瘋了,不過他早已經瘋了。患得患失求而不得,到了此刻,他已經偏執扭曲的,連自己都覺得噁心。
可那又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