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眉毛裡的眼睛,它只能說這種話,圍著這句話走來走去,我是掛在旗杆上的風帆,滿心以為自己是隨風飄蕩的精靈,可實際上只能圍著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旋轉,這地方沒有信箱,是不是人都不重要,這是獨屬於我的眼睛,在這眼睛裡倒映出與眾不同的風景,任何地方都沒有信箱,沒人要與它寫信,誰也不會為它送別,它把自己的眼睛蒙上,在這條路上走向前方,總是別人的臉,安森說道,它一走進大廳裡,那些傢伙就笑起來了,卡納卡蒙託手裡一直握著這樣庸俗的指南針,它閉著眼,因此能停在那兒,它給自己找了這種冠冕堂皇又無可辯駁的藉口,可誰會反駁它呢?這地方根本沒有人,它們這次沒藏在信箱裡,即使它們出來了,它們也不會走到卡納卡蒙託身邊來的,我要站在這兒,我只好站在這兒,我還能去哪兒呢?這算是適時的提醒,我不需要這種提醒,拉里爾諾坐到車裡去,把腦袋拽回來,我們早見過你了,安森,是的,是的,我知道,我知道,我全都知道,請您坐到駕駛座裡,它踩住油門,我們把這種名字刻在柱子上,把鑰匙含在嘴裡,讓身子搭在它身上,埃瑞奧從椅子上站起來,走到吧檯旁邊,它們不打算把嘴張開,這很好,它一直安慰自己,直到自己的錢包從口袋裡跳出來,我把您從河裡撈上來了,我把禮服披在陌生人身上,這是一座橋,我要從黑色的河上離開,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兒?它們盯著您的臉。
:()帽子裡的手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