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的牆壁冒出來,在茶坊裡坐上一整天,腳手架,腳手架,腳手架明明就在牆上,可誰也沒看到它,腳手架抬起頭,大聲叫喊,褲子,褲子馬上就來囉,樓梯慢悠悠地走過來,它很快就看到了死去的蝴蝶和西瓜,它流著淚走過來,一面踢打蝴蝶和西瓜,一面哭喊著:“我來晚了,朋友們,我來晚了。”樓梯設法尋找某扇窗戶,以便給它們帶來某種極其肅穆的帳篷,它把臉貼在牆上,鼻子抽動了幾下,耳朵也動搖了,它嚇得在地面上亂爬,銜著西瓜與蝴蝶,很優雅地來到了窗戶面前,它嚷著:“歲末,您的落葉還未到來,請把您的胸口開啟,讓我欣賞屋外的景色。”樓梯伸出手,把窗戶推開,它把蝴蝶與西瓜丟了下去,順勢把腦袋也伸了出來,耳朵很懶惰,還在原地待著,可這場音樂會是為它準備的,我知道,我聽得很清楚,你總是有各種各樣的藉口,伸出手,躺下去,沉默不語,一句話也不說,可現下就是不行,你必須過來,樓梯把自己的耳朵也伸了出去,仔細聽,慢慢聽,權當是欣賞音樂,可它什麼也沒聽見,什麼動靜也沒有,腰帶也在哭泣,樓梯這時候就明白了,它頓然心知肚明,瞭解到了這件事,它把課本頂在頭上,它說:“這算是某種地理知識,我一直這麼想。”它想起了克瓦尼製作的某種儀器,被奶油吞進肚子裡的可笑道具,樓梯把窗戶關上,走了回來,坐在地上,看來它不能從窗戶出去,當然了,即使不這樣做,下星期遇到的那位小市民也早就告訴它了,它是我的好朋友,跟海草有相當深厚的關係,樓梯猛然站起來,它看到牆壁後面的電視機了,它信步走過去,鑿開了牆壁。
:()帽子裡的手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