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它們不高興地走開了,我得靜下心來,冷靜點,冷靜點,你不用告訴我,你不必教訓我,我比誰都冷靜,誰也不能在這一點上對我誇誇其談,我只是提出一些建議,你不必給出這麼大的反應,即使你不說什麼,我也沒任何怨言,那就把嘴閉上,你為何不先把嘴閉上呢?是你先說錯了話,即使我說錯了話,你也不該責備我,要把這種次品修好實在很困難,如果這是件輕而易舉的事,那麼它也就不會被稱為次品了,我需要幫助,可我把它們都趕走了,我現在追悔莫及,我能讓它們再回來嗎?或許能,不過它們不是什麼好解決的貨色,最好能給它們可觀的懸賞,它們的性子是很貪饞的,這我知道,和你一樣,我的朋友,你現在在哪兒?自從我們分開之後,我好久沒見過你了,你找到你的祖先了嗎?你走後,我到偵探那兒去了一趟,它的車拋錨了,似乎沒修好,我不清楚那輛車現在怎麼樣了,看來它和鮮花也分道揚鑣了,我想,它們是因為這件案子而起了爭執,換句話說,算是你把它們給拆開的,不過你不必自責,我把信封塞到那些傢伙手裡,我對它們說,我很抱歉,我道歉,我道歉,剛才的事只是些意外,是些經常會發生的意外,你們大度點吧,它們把信封接了過去,裡面的乳酪掉了出來,它們把包紮繩給解開了,它們問我,你想讓我們幫什麼忙?我說,把這輛車修好,是這輛車嗎?不是,我制止它們,那是偵探的車,你們別去碰它,幫我把這輛腳踏車修好。“你想從哪兒開始修?”“主要是輪胎。”我告訴它們,“這輛腳踏車的輪胎不耐用,它們把唱詞印在了輪胎上,那些員工一邊哼著曲子一邊撫摸腳踏車的把手,它們躺在樓梯口那兒,誰也別想從階梯上下來,吧檯後面的護士把開瓶器推了出去,主顧說:“謝謝。”“開始吧,我們幫你把輪胎扶住。”這下可就輕鬆多了,“把螺絲刀給我。”“哪一個?”“綠色的那個。”“不行,那是我的。”我抬起頭盯著它們,也許這些次品的質量也能得到保證,我認為這種情況更普遍,我更傾向於接受這種現象,也就是說,這輛腳踏車是能夠發動的,我不必和那些傢伙打交道,它們的零件還沒修好,我懶得支使它們,它們能幹什麼?它們不是不可替代的,我還是依靠我自己吧,它們可有可無,正是如此,無可救藥,如果這輛車能夠發動,那麼這些次品會在什麼時候出錯呢?我盼望著,千萬別在最關鍵的時候,如果它們在路上散架了,那麼我該怎樣把它們拼起來呢?這不是我該率先處理的事,我還是先想想怎麼保住自己的腿吧,這並不是什麼有意思的事,我摔在地上了,這輛腳踏車徹底壞了,我指著那些滾來滾去的零件破口大罵,好像這樣做就能減緩我的痛苦似的,你小時候曾這樣做過嗎?撞到桌子就要給桌子幾拳,儘管那些桌子上全是餐盤,它們晃動起來了,你的祖先對你說:“別碰這張桌子,回你的房間去。”你走了回去,把那張實心木門給推開,要讓門掛在牆上,這是你的祖先教給你的,它說,這兒隨時會出現獵物,我們得抓住它們,你和你的祖先在船上晃盪,這次旅行把你的胃口全打散了,這是它的伴侶留下的戒指,這戒指成了你祖先夢裡的履歷,你的祖先和它曾經的伴侶是在樹洞裡遇見的,它把輪船和計程車都停在了那兒,它的伴侶扛著鏟子,準備把這種工具丟到它腦袋上,它把它給攔了下來,它對它說:“你在畫什麼?”畫家告訴它:“這兒是海水,那兒是你的戒指。”它說的話沒被你的祖先聽到,你比我瞭解得更多,你祖先的耳朵不好使,更何況是在這種環境下呢?這種嗡鳴聲一直陪著你的祖先和它的那位伴侶,也就是畫家,我們還是用畫家吧,它本就是個畫家,後來才成了你祖先的伴侶,也許它們會分開,但它始終是個畫家,樹洞裡的氣候並不複雜,它們的面板上多出來了不少形狀各異的斑點,它們把外套給脫下來,乘著風飛到樹冠上去,趁它不注意,它把它給踢了下來,它對它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