們打算怎麼辦?”
這一問,可謂問到了節骨眼上,陸挽危遲疑的轉頭看著他拜弟莫雙浪,莫雙浪則木著臉孔沒有任何表示,等於那難題全拋給陸挽危了。
龔慕俠心裡著急,趕忙叫了一聲:
“挽危兄!”
一咬牙,陸挽危硬著頭皮道:
“大當家,你認為我們應該怎麼辦?”
屈無量冷冷的道:
“是我在問你,不是你在問我,胳膊腿長在你們身上,朝那一邊挪動,全得看你們自己!”
陸挽危淡金色的臉皮上浮現一抹赤光,他緩緩的道:
“我們實不敢與大當家為敵,但是,也希望大當家勿要逼人太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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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樣說來,二位是不肯抽身了?”
陸挽危神色有些痛苦:
“實有難言之隱,大當家。”
哈哈一笑,屈無量道:
“沒有什麼不能明說的,陸挽危,拿了人家大票銀子,敲不得退堂鼓,如此而已,然則不敲退堂鼓就裡用老命來抗,這一點,你必須先弄清楚!”
“疾風”鮑佔魁頗不耐領的插嘴進來:
“大哥,人家已經表明了要保持這一口忠義之氣,咱們還不成全於他,更待何時?”
屈無量目注陸挽危,道:
“你決定了麼?”
喉結上下移動著,陸挽危猛然將心一橫:
“大當家,尊嚴與骨格,並非僅只‘六合會’獨俱,我們也有!”
一伸大拇指,屈無量讚道:
“有氣魄!”
“火雷”龍在田面孔上密生的紫麻點驀地顆顆發亮,他大喝一聲:
“一律就地格殺!”
綢衫蓬飛,“來虹”譚遇春形同驚鴻閃掠,直撲陸挽危,陸挽危急走三步,迅速旋身,背後交又的一雙巨斧已倏握在手,斧刃翻斬,硬迎來敵。
譚遇春撲落的身形突兀折轉,袍袖展舞,一柄兩尺長的無頁鋼扇已同時點向對方八大重穴,陸挽危斧斧連衡,於一片風雷聲中破招解式,竟然半步不讓。
一笑之下,“玄波”金一鶴立時罩住了“乾坤扁擔”洪家兄弟,長臂如翼,影似鶴翔,眨眼間兩根扁擔已然團團打轉,備嘗苦頭。
“鬼爪”焦少寶悶聲不響的猝襲莫雙浪,勾爪長射,連線在爪底部位的牛皮絞索凌空扯抖伸縮,彷若幻蛇,爪起爪落,便不可捉摸了。
莫雙浪的兩杆短槍銀亮生輝,槍尖之下各綴一朵猩紅纓絡,雙槍點飛閃戮,狠準無比,面對勾爪縱橫,布成星芒交織,了無懼色。
龍在田一個箭步逼近龔慕俠,只見他左手飛揚,一枚碗口大小的紅球已暴射而出,紅球彈射的剎那,右手上翻,另一枚同樣形式的紅球跟著激拋;兩枚紅球的軸心,皆穿繫著一條極具韌性的軟藤,藤的一端纏繞於龍在田的雙掌中指之間,吞吐收發,快逾石火,輪番飛曳,更同奔雷!
龔慕俠甫始接仗,便承受到極大的壓力,那對紅球晶潔光潤,紅得刺目,紅得濃烈,看不出是什麼質料琢磨,但肯定硬度甚高,其翩閃流掣,尤其千變萬化,神鬼莫測,龔慕俠的功力原本不弱,在一雙“判官筆”上浸淫了十多年辰光,筆法隼利,反應靈便快捷,看得出曾得名家的指點,不過,遇上別人或許有他逞能的餘地,奈何他如今的對手乃是“六合會”的二老“火雷”龍在田,若論起斤兩火候,龔慕俠就差得太遠,兩相一比,不成其比了。
此時,屈無量對著忭惶不安,汲汲自危的毛應全勾了勾小指頭,笑得十分揶揄的道:
“我知道你姓毛,可是不清楚你在道上算個什麼角色,既然來此第人助拳,該想到‘受祿必有功’,你總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