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辦得如何,我爹回來沒有?錢銳,照實回答,不要顧左右而言他!”
錢銳搓著兩手,吶吶的道:
“老總的傷勢這回重,還是盡少煩心為要,這些事,過幾日等老總病體稍愈,我再一一呈報!”
莊翼身子朝上移了移,冷著聲道:
“是不是出了紕漏?”
錢銳吃力的道:
“昨晚上,仇賢的伙食裡不知被什麼人下了毒,幸好發覺得早,經過急救,人是沒死,卻仍在暈迷狀態中,直到如今尚未甦醒過來……”
長長吁一口氣,莊翼疲憊的問:
“有沒有生命危險?”
錢銳遲疑的道:
“大夫說要經過這兩天觀察才能確定,下的毒很劇烈,若不是救得快,姓仇的早沒命了,大夫正使出混身解數,盡力挽救……”
莊翼道:
“已否加強戒護?”
點點頭,錢銳道:
“除了正式當值的弟兄,我們又加派四名鐵捕,輪班守護,同時,人也移監,換過地方了。”
莊翼形容沉重的道:
“真是屋漏遍逢連夜雨……戰百勝那裡,又如何交待?”
錢銳無可奈何的道:
“姓戰的還不曾和我們連絡,不知他得到訊息沒有?老總,這怪不得我們,事出意外,發生這種不幸,亦非我們樂見,姓戰的應該諒解才是!”
莊翼灰著臉道:
“諒解不諒解是另一個問題,結在於我們不能觸怒人家……錢銳,我只有一個爹,如今我爹的老命正攢在對方手裡……”
陪著笑,錢銳道:
“老總寬念,吉人自有天相,老爺子包管有驚無險,逢凶化吉,便退一步說,姓仇的好歹還留有一口氣在,諒他們也不敢瞎來。”
莊翼提高聲音道:
“你給我聽著,錢銳,我要仇賢活過來,決不能讓他死掉,不管你用什麼方法,一定要把人救活!”
錢銳趕忙道:
“我會遵照老總的吩咐去做……”
一動了氣,莊翼身上的內外創痛又犯了,他急促的喘息著,額頭冷汗直冒,錢銳手忙腳亂的上前扶持莊翼躺平,過幾口水,情形才算稍稍好轉。
房門推開,已經除去面罩的樊慶堂伸頭進來,神情緊張的問:
“錢兄,六爺的傷勢有變麼?”
人家知道自己姓什名誰,錢銳卻不曉得樊慶堂是何許人物,不過,他也想得到,對方與莊翼必然有著極其親密的關係,而這種關係是暗的,是不公開的,追隨莊翼這些年,他越來越感覺到,他們老總的神通可不是一眼眼,正如竇黃陂日前所言,莊翼的門道,他摸不清的還不知有多少哩。
錢銳用衣袖替莊翼拭淨唇角,邊道:
“不要緊,老總只是有點激動,觸了傷處,這一陣已經好了。”
樊慶堂躡著手足進來,關切的問:
“六爺為什麼事不高興?”
錢銳低聲道:
“還不是為了那仇賢被人下毒的事,你知道,其中牽扯到老太爺的安危,一提起來,老總就難免焦慮,唉,這也全怪我們做下屬的無能!”
這件事,樊慶堂沒聽莊翼說過,來龍去脈都不清楚,照規矩,他不能多問,只有唯唯喏喏,但是,面上的懸掛之情,卻溢於言衷。
床上,莊翼閉著雙眼,微抬下頷:
“你們退下去吧,我想睡一會。”
錢銳呵呵腰,道:
“老總安心歇息吧,姓仇的事,我們自當妥善料理,老總也請想開一點,至少,『一真門』的麻煩總算解決啦……。”
莊翼不響,錢銳向樊慶堂使了個眼色,兩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