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離去。王爺,請——!”
黃人傑將李智雲等人迎入大堂,一邊讓座,一邊令差役泡茶。李智雲在一張太師椅上坐下後,瞅著對方道:“黃長史,你也坐吧。咱們閒話少敘,還是說正題吧,請你跟本王談談竇璡謀反的案子。”
黃人傑在對面坐下,道:“這件案子其實也很簡單。大約三個月前,州衙有人向下官檢舉,說刺史竇璡要謀反,還出示了一份書信。下官一看那封書信確實是竇璡的筆跡,自然不敢怠慢,立即上報了朝廷。朝廷先後派來三名官員查辦此案,然竇璡矢口否認他要謀反,還一口咬定那封書信不是他所寫。故此,該案一至延宕自今,遲遲無法結案。”李智雲聽了,點了點頭,道:“是何人檢舉竇璡謀反?”
“乃本州主簿張貴。”
“那封書信也是他給你的?”
“對。”
李智雲想了想,道:“黃長史,竇璉現在何處?”
“仍關在大牢裡。”
“本王能見見他嗎?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黃人傑說罷站起身來,作了個“請”的手勢。
李智雲也站了起來,隨著黃人傑走出大堂。一行人來到了州府衙門的大牢,牢頭開啟了監牢的大門,眾人走了進去。他們沿著黑暗的走道來到一間牢房前,黃人傑令人開啟牢門,然後道:“王爺,請吧。”
李智雲帶頭走了進去,牢房不大,大約七八平方米,裡面的光線不太好,因為鐵窗太小,而且離地面太高。李智雲的眼睛適應了室內的光線後,發現靠著牆角擺著一張木板床,上面鋪了些稻草,床沿上坐著一個人。他披頭散髮,手腕和腳腕都戴著熟鐵鐐銬,穿著一身灰白色的囚衣,胸口和肩膀上都有一道道鞭子留下的血痕,顯然是拷打時留下來的。此刻,他正仰著頭,一臉詫異地打量著這群不速之客。
跟在李智雲身旁的黃人傑厲聲道:“竇璡,快站起來!這位是楚王,皇上派他來查辦你的案子。”竇璡一聽,連忙掙扎著站了起來,將目光投到李智雲的臉上。
李智雲瞧著他,嗓音柔和地:“你就是岐州刺史竇璡?”竇璡沒有說話,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。李智雲扭頭對黃人傑道:“黃長史,將他的鐐銬去掉。”黃人傑一聽,連忙道:“王爺,他乃朝廷重犯,按規定必須帶鐐銬。”
“牢門重重,他又跑不掉,開啟!”李智雲抬高了嗓門。
黃人傑無奈,只得揮了揮手。一旁的牢頭拎著一串鑰匙走上前去,將竇璡的手銬腳鐐開啟來取下。桎梏得脫,竇璡顯然輕鬆了不少,慢慢地活動著手腕。
“竇璡,你既然歸順了投靠大唐,為什麼又要謀反呢?”李智雲盯著他問。
“我不曾謀反。”
李智雲從衣袖中取出那份信遞給他,道:“這封信是你寫的嗎?”竇璡接過了信,湊著光亮看了一眼,就把信還給李智雲,道:“不是。”看得出來,他對這封信很熟悉。顯然,前面來查案的官員已經多次把書信出示給他了。
李智雲接過信,摺好後放進衣袖裡,道:“可是,黃長史說,那上面是你的筆跡。”竇璡面容平靜地:“是我的筆跡不假,可是,這封信不是我寫的。”李智雲皺起了眉頭,道:“你的意思,這封信乃別人偽造的?”竇璡搖了搖頭,道:“這我不知道。”
大夥兒離開監牢後,黃人傑跟在李智雲身後,道:“王爺,你瞧見了吧?他就是死不認罪。白紙黑字,他還想抵賴!”李智雲沒有吱聲,沉默片刻後,道:“黃長史,回頭讓人給他送一床被子。”黃人傑答應了。
李智雲回到大堂後,坐下喝了口茶,將茶盞放下道:“黃長史,你去把主簿張貴叫來,本王要見他。”黃人傑答應了一聲,轉身出去了。
李智雲和張正他們坐在大堂裡喝茶等候著,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