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烏走向劍客,道:“我不曾發覺。”
“當然,你不是為劍而生,”劍客道。“你無從感受,你無法知曉這四把劍渾然天成,它們生來只為一件事,殺了它們,我的劍法亦然。只不過這時不是時機,還需等待,還需等待。”
“我不相信,如果再有下次,你只會死在那裡。”
“不知那時你有那能力嗎?”劍客並不將威脅當作威脅,他看向手腕,道:“這四把劍不可再留在我身邊,我這時能力不夠。”
施烏難辨劍客所說到底是穢侵蝕了他的大腦所塑造的幻覺,還是他當真與陸掃晴的過去有關,不過他自然不能讓劍客威脅陸掃晴,此事無關於死亡,就如同旁人想以你試刀且絕不傷你性命一般,陸掃晴雖能無限復生,但施烏不能讓她輕易死去,若是可能,他更希望與他同行走完這一程而毫髮無損。
當然,施烏亦知這是奢望。
施烏並不畏懼劍客食言,趁他拾劍之時偷襲他再進攻陸掃晴,他與劍客相處時間並不長,但對他的調查已維持數月,劍客對身外物甚至這具軀體並不看重,他重視的只有一物,他的劍道。
四把劍再入手,施烏細細檢視,始終難見的屍體痕跡,這劍身並無組合的痕跡,渾然一體,他對鑄造並無研究,若是在鑄造之中加入一些生物原料,那它現在應當是這不可摧毀的模樣嗎?它不應該殘留有痕跡嗎?
施烏不再疑惑,反正他暫時尋找不到答案。
回到帳篷,他也難再睡眠,回憶“劍一”。
陸掃晴張口欲言,道:“施烏,你能不能......”
“你想說我能不能別在這個地方繼續走,去找機器人對吧。”
“是,”陸掃晴顯出激動,“你看,你的隊友這麼瘋,哪裡比得上......”
“不行,“施烏道,“有些事總得有人做,既然別人負責了穢怪那部分,我也得找點事情做。三年前的施烏也特意警告過我,不能忽視機器人的問題。”
回答完畢,施烏沉入思緒中,尋找劍一劍二招式中蘊藏的秘密,是何等的暗示使劍客能有如此的想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