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連個電話都沒打給她。古以簫存了易丞的號碼,卻一直沒有得到他的任何簡訊和電話。像他那種從美國回來的人,對待男女關係都是這樣隨便。古以簫還好不是什麼特別受封建思想約束的人,否則非上吊不可。她在心靈上得到滿足,易丞和不和她聯絡,與她無關,古以簫還是原來的古以簫。
易丞的電話在那天晚上卻來了,古以簫接起來,照樣叫他“阿姨”。
“星期六,七點,HK大廈。”
古以簫飛快走到陽臺,用平靜的語氣拒絕他,“我不去。”
“以簫,你必須去。”
“你為什麼不來上課?”古以簫學他的平板聲調。
“後天詳細跟你說,不見不散。”說完,他掛了電話。
“神經病。”古以簫聽人說,研究哲學的人,如果他是個無神論者,到最後八成會變成瘋子,詩人也一樣。
易丞收好手機,走回會議室,繼續沉悶的學科會議。半個月前,他從海邊回來,也參加了這麼一個學科會議,會後,發生了一些事。
“易教授。”一個黑瘦的男人走到他身邊,虛偽地笑了一下。這男人正是現在給古以簫他們代課的那個老師,今年剛剛評上副教授的謝向東。去年,唯一一個副教授名額給了易丞,謝向東覺得自己年齡比易丞大,居然沒評上,便非常不甘心。剛才的會議上,學科負責人指名易丞和自己一起,去參加上海和北京的學術交流會,謝向東更加不甘心,憑什麼易丞風光地去北京上海,而自己卻要代他上本科生的課?
“謝教授。”易丞站起來,微欠身。
“聽說你和學生們相處得很不錯,還和他們一起去海邊旅行,怎麼樣,玩得開心嗎?”謝向東臉上堆滿笑容,心裡卻鄙視得很。在他眼裡,易丞除了空有外表,其他根本一無是處,為什麼人緣這麼好——他可聽說,去的學生們大多是女的。他手下的一個助教剛好也去了,回來的時候告訴他一件有趣的事——易丞和一個女同學坐在一起吃燒烤,兩人舉止親密,關係好像不一般。
易丞早就覺察到謝向東對自己有意見,所以十分注意自己的語氣和措詞。“同學們很有活力,我彷彿回到自己的學生時代。”
“也對,易教授這個年紀,本來就應該還在唸博士。”言下之意就是,你當副教授還太早了,應該再當幾年學生。
易丞佯裝遲鈍,故意沒有接話。
“不知道是不是易教授年輕的緣故,特別能和學生們打成一片。”謝向東小小的眼睛浮現一絲精光,“居然能和學生一起吃路邊攤……唉,像我們這麼大年紀了,學生連問個問題都不願意。”
易丞的雙眼微微一瞪,臉上的微笑忽然僵了一秒。
哲學系西方哲學博士生導師李教授從會議室出來,“易丞,你跟我來一下,有些論文需要你看一看。”
易丞應了一聲,對謝向東抱歉地笑笑,轉身離開,避免了尷尬的局面。
☆★
因為是週六,公車裡的人很多,古以簫原本有位子坐,後來把位子讓給一個孕婦,便一路站著。她和凌芊有約,本來約在晚上,可是由於和易丞先有了約會,就把和凌芊的約會定在下午。當她趕到那家咖啡館時,凌芊已經在裡面等她了。
“對不起!對不起——”古以簫一路小跑,在凌芊對面坐下,“我遲到了幾分鐘。”
“沒關係。”凌芊喚過服務生,讓古以簫點飲料。
古以簫一邊看飲料列表,一邊眯著眼睛看看她,“現在某人跟大明星似的,見一面還要過好多關。”
“怎麼了?”凌芊不解。
“想見你一面,你知道我過了幾關嗎?”古以簫點了混合果汁,把menu還給服務生,悲哀悽涼地把自己的經歷告訴她,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