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王孫公子為之散盡千金。而那杭惲;一直以耿直忠厚聞名朝野;且從不流連煙花之地;如今竟因此深陷囹圄;太宗皇帝愛惜將才;命公正嚴明的王圭大人查辦此事,但至今毫無頭緒,更為百姓茶餘飯後的話柄,太宗皇帝為此甚為煩心,迫於民間百姓輿論壓力,前日下旨令王圭十日之內查清,否則杭惲將被按律斬首。
因一年前京城首富一夜之前遭人殺害,全家一百二十幾口葬身火海,綺妍曾協助長安府衙破獲此案。才智遍傳京城,這次聞得綺妍返京,府衙大人大力推薦,王圭才修書一封命人火速交到綺妍手中。
昨夜二更天左右,綺妍見過王圭後,便先看了一下牡丹的屍體,與驗屍的仵作詳談了一陣,死者是失血過多而死,兇器是一把普通匕首。
清早,王圭領人一夜未閤眼的綺妍來至後衙小憩,並傳了早膳,不想綺妍竟累得趴在桌案上睡著了,王圭命人將早膳擺在一旁,叮囑莫要驚擾了綺妍。
至正午時分,綺妍才醒來。徐顯已到府衙,正和王圭閒談,卻聽有人來報綺妍已醒。王圭帶了徐顯過去。徐顯見綺妍疲倦之態,叫人心疼。
綺妍見了徐顯,問候了句,便向王圭致歉道:“王大人,綺妍剛才伏案而睡,真是失禮。”
王圭笑道:“綺妍小姐說哪裡話,你長途跋涉回京,老夫本應讓你好好休息幾日才是,怎奈眼看皇上限期已近,老夫實在……”
綺妍道:“王大人長年操勞國事,不知多少宿未閤眼教綺妍怎不慚愧,大人放心,綺妍定竭盡所能查清此案。當下不知大人可否帶綺妍往天牢處探望杭惲將軍。”
徐顯忙道:“綺妍,還是先回家休息吧,你這個樣子,我哪能放心?”
王圭點頭道:“徐莊主說得是,綺妍小姐身體要緊,這案子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。”
綺妍還要再言,只聽徐顯道:“你忘了,今日是上元佳節,去年你走時,曾允諾房夫人要陪她過節。”
綺妍細細想來,自回來還未拜見過她姨母,於禮於心都不合適,便向王圭道:“那綺妍就先回了,明天一早就去看杭惲將軍。”
王圭點了點頭笑道:“綺妍小姐去天牢只要帶上老夫的令牌即可,還請小姐代老夫向房大人、房夫人問好。”
於是,王圭親自將他二人送至門前,目送他們往茂升山莊方向去。
方才說話時所提“房大人、房夫人”乃是當朝僕射房玄齡與其夫人盧氏。盧氏有一姐妹曾嫁予揚州富賈徐墨龍為妻,生有一女,三歲夭折,徐夫人傷心欲絕,恰徐墨龍妾室生下一女難產而亡。徐夫人將此女過繼膝下,百般疼愛,此女便是如今的綺妍。再說那徐顯乃是徐墨龍之養子。徐墨龍繼承祖業,將徐氏生意拓展到大江南北,綺妍與徐顯從小即是青梅竹馬,徐墨龍當初因膝下無子收養徐顯,正是有意日後讓二人永結秦晉之好,共同為徐家開枝散葉。可不知何故徐氏夫婦死後,徐顯幫綺妍料理好喪事即到長安打理徐氏生意,後不久又娶了季嬙圓。
綺妍隨徐顯回到了茂升山莊,門前的兩個小廝將他二人的馬牽去馬棚,綺妍駐足在門前,正門之上是塊金刻的“茂升山莊”匾,山莊與別的富紳豪門之家不同,門口蹲的不是石獅子,而是兩條正躍龍門的鯉魚,分守左右兩旁,時刻提醒著徐家人不忘祖先創業之艱辛,後輩更要奮發圖強,不能沉溺安逸。因此門檻也十分低,約莫三四寸,徐顯領著綺妍穿過遊廊樓閣。再過亭臺水榭,繞過玉湖假山,綺妍一路看來,想著跟一年前走時一樣。
一時徐顯停了腳,綺妍抬頭望著來到間別致竹屋門前,門上掛著塊匾,被塊紅布矇住,看來還未接匾。此時小桃不知從何處而來,身後的還有季嬙圓。小桃一見綺妍便歡喜,道:“大小姐,你回來啦。”
綺妍看了看季嬙圓,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