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負責親自送紀寧出宮門。
紀寧自己也沒帶什麼東西來,所有的考試用具都是用的現成的,所以他出宮也不會攜帶什麼東西。
在他要有的時候,那小太監還跪坐在地上好奇打量著他,那雙大眼睛很有神,連紀寧都不由多看了一眼。
二人目光對視時,小太監突然就害羞了,把頭低了下去,隨即他臉上好像多了一抹笑容,那笑容中帶著幾分開心,又有些寬慰,而後紀寧便出宮而去,再跟小太監沒什麼互動。此時龍城走過來,對那小太監道:“考完了,你可以回內苑了……等等,你叫什麼,是哪個房的,怎沒見過你?”
小太監有些緊張,支支吾吾道:“我……奴……奴婢,是孫公公管下的!”
“孫公公,哪個孫公公?”龍城一時想不起來,問道。
“我……”小太監還是非常緊張。
龍城見小太監那怯懦的模樣,沒好氣道:“多半是北三院的孫公公是吧?算了,你回去罷,真是個不開眼的小傢伙,回去跟老孫說,就說他還欠咱家十兩銀子的孝敬,讓他找時間送給咱家!”
小太監眨了眨眼睛,顯得不解,最後他還是點頭道:“是!”
說完,小太監飛也似地逃了。
……
……
奉天殿之前的那些殿試讀卷官,見已經有人交卷離開,還是很驚訝,這些殿試讀卷官對紀寧的第一印象,就是此人有點心高氣傲。
照理說,一個考生不應該在殿試這種場合糊弄,怎麼也應該到過了中午之後再交卷離開。
作為會試主考官之一,又是殿試讀卷官之一的張玉珏,此時走了過來,卻被張俊銘擺手叫了過來。
張玉珏是門下侍郎,正二品的朝官,在朝中地位不淺,但他跟左相張俊銘之間還是有地位上的差距。
張俊銘一擺手道:“張侍郎,那考生是何人?”
張玉珏抬頭看了一眼,只能看到紀寧的背影,雖然紀寧是他所錄取的,但他跟紀寧之間並不認識,但張玉珏看了眼空缺位子的位置,便知道已經離開的考生便是會試的會元紀寧。
“金陵府的紀寧!”張玉珏回道。
“紀寧?就是那會元?”張俊銘道。
張玉珏恭敬行禮道:“正是,在會試中,他的幾篇文章寫的最是出類拔萃,最後被選為南宮第一!”
張俊銘有些不滿意,微微皺眉道:“這樣的人,開場才多久,就直接交卷走了,寫出的文章能有多好?即便文章好,還是可以斟酌良久的,匆匆寫成,自然是糊弄至極!”
張玉珏此時也不好回話,旁邊的李旦則笑道:“張少傅說的頗有道理,你說這紀寧,才寫了不到一個時辰,能寫幾個字?他還連底稿都不打,這是誠心不想中狀元吧?”
張玉珏對紀寧還是頗為欣賞的,主要因張玉珏喜歡紀寧的文章,認為紀寧的文章不拘泥,其中有文人的風骨,而且還有一股自來的傲氣。
這全因紀寧的文章,從開始創作時就是為了對他的胃口,所以說的話,在張玉珏看來很是中聽。
但此時,張玉珏也不能跟張俊銘頂撞,他拱手道:“少傅說的是,不過凡事還是以文章來論,為妥!”
張俊銘微微點頭,這才一擺手,張玉珏本身就不太喜歡張俊銘這樣倚老賣老的左相,雖然張俊銘是左相,但因大永朝的相位並非常設,以至於左相、右相以及門下侍郎,這三個差事在朝中的地位近乎是等同的。
左僕射可以做丞相,門下侍郎其實也是可以做丞相的。
只是因為張俊銘資歷老,獲得了太子少傅的名頭,才被拔擢為左相,本身張俊銘也是正二品,跟張玉珏的品階其實是相同的。
等張玉珏離開之後,李旦心裡在打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