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。那鼓起來的氣慢慢退了去,憋屈之感倒是慢慢升了上來。
李勳頓覺自個兒這少爺主子慫的很,哪有主子沒見著,被些個奴才給怠慢欺負了的。
方才通報的小丫頭和青yù都不曾回來,益顯得今兒之事可疑起來。
莫不是嫂子有意迴避著他?
他越想越不對勁,乾脆自個兒上那明志院去得了,管他什麼大mén二mén的規矩。
李勳到底是做慣大少爺的人,哪裡耐煩這樣枯等著,心裡主意一定,便站起身來,正要舉步往外走,錯眼看見桌上半杯涼茶,拂袖一揮,將那茶杯掃翻,茶水頓時沿著桌面滑下來,滴滴答答墜到地上。
李勳沉著臉,憋著氣,一路往內院而去,路上竟是半個人影都沒見著。
眼見二mén在前頭,遠遠便聽到嘻嘻哈哈的聲音,進去一瞧,咱們這位勳少爺登時大怒了。
原來mén裡是一院子裡的小廝丫頭,甚至還有幾個僕fù,正拿了幾個綵球東扔西丟地做耍,成群結隊地跑著跳著叫著,那叫一個歡聲笑語的熱鬧勁兒。
好麼,放著他這位客人在外頭喝涼水,這幫子奴才倒是聚眾嬉戲,在這院子裡頭玩的不亦樂乎。
他眼睛瞪得老大,xiong中憋了一股氣,往前一邁步,正待氣蓋山河大喝一聲,不料腳下一緊,普通一聲摔了個大馬趴。
旁邊頓時傳來年輕nv子嘻嘻笑聲,李勳一抬頭,見幾個小丫頭拿帕子遮了臉扭身跑開,顯見的就是方才笑的那幾個。
膝蓋和手掌都傳來陣陣痛楚。
兩個小廝尖聲叫起來:“哎呀,這是怎麼說的?定是那幾個小子算計咱們,怎的把勳少爺給絆了,快來人快來人!”
他們一面叫著一面跑來將李勳扶了起來。
頓時呼啦啦一群小廝丫頭圍上來,一個個都給李勳告罪,又是忙著檢視他的傷勢,七手八腳往他身上招呼。
李勳只覺得前後左右都叫人給擠著,不知多少雙手在他身上又mo又掐,哪裡是檢視他的傷勢,分明是替他傷上加傷來著。他正手忙腳1uan地擋著,不提防上重重地一擰。
頓時,哦吼吼一聲尖叫起來,不像是人出的聲兒,倒像是馬嘶。
眾人彷彿都被這一聲給嚇了一跳,chao水一般紛紛退開。瞬間離他有三丈遠。
李勳捂了,臉上五官都是扭曲的,回頭看去,人人都側目望他,哪裡認得出是誰下的手。
“你們這些……”
他正大喝一聲,準備好生教訓這群奴才一番,就見一身紅衣的青yù不知從哪裡站了出來。
“都杵在這兒做什麼?還不快各自當差去!若有耽誤差事的,口月錢那是小事,仔細你們的皮!”
她翹著尖尖的食指衝眾人指了一圈,眾人頓時作鳥獸散,東一堆西一堆,眨眼散了個清潔溜溜。
李勳張大了嘴,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變故。
青yù板著臉喝散了這幫子下人,才微笑著對李勳福了一福,說道:“勳少爺,都是咱們府裡的奴才們不懂事,衝撞了您。原是今兒老太太一時高興,說是叫府裡頭的奴才們都找些耍子樂呵樂呵,許了他們半個時辰的嬉鬧。不料這幫子奴才都得意忘形,連勳少爺都給怠慢了,您放心,回頭我一個一個處置他們。”
李勳掌心劇痛,上又依舊隱隱作痛的,不由氣哼哼道:“你們府裡頭這些奴才是該好好管教,哪裡有半分做奴才的樣子!”
青yù應了是,又見他掌心破了皮,滲了些血絲出來,身上的衣裳也沾了些塵土,衣冠不整的。
“啊呀,勳少爺的手竟是傷了,這可怎麼得了!若是叫老太太知道,非打奴婢的耳刮子不可。勳少爺,您快隨奴婢來,先換身衣裳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