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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的場面著實有些奇怪,小世子楊麒君在上頭坐著,李家一家人在下頭站著,旁邊一桌子熱菜熱飯,空dangdang地冒著熱氣。
李家是平民,小世子是皇族,自然是要大禮參拜了。
不過楊麒君擺手道:“父王說了,咱們兩家是朋友,不必受俗禮拘束,只講jiao情不講規矩,往後都不必向我行大禮了。”
李家眾人都應了,謝長寧王和世子恩典。
上回見楊麒君,就是李婉婷駕車撞斷了人家的tuǐ,這回他的tuǐ倒是已經好了,瞧著小臉卻板得死死的,跟個小大人似的。
李承之道:“不知小世子前來,有何貴幹?”
楊麒君今年才十二歲,坐在上頭雖然刻意擺出一副小世子的架勢,到底身量薄弱,氣勢未足,兼著又長得俊秀,愈沒有震懾力。
他微微歪了一下腦袋道:“我方才不是說了麼,咱們是朋友,不必如此客氣。我原是見王嬤嬤和李嬤嬤回府,才曉得阿喜已經還家,便即刻過來探訪,不料竟打擾你們用飯了。”
李承之忙道:“不敢。”
楊麒君眯著眼睛微微一笑道:“父王常說,身為皇族,不可仗勢欺人。民以食為天,吃飯可是頭等大事,不必為了我而耽誤這一桌子好菜。我不過是找阿喜罷了,你們吃你們的,叫阿喜帶我另尋他處說話便是。”
李承之回頭看了一眼妹妹李婉婷,後者正垂著腦袋,彷彿沒聽見似的。
金秀yù笑道:“阿喜年幼,怕有禮數不周之處,衝撞了小世子……”
“王嬤嬤和李嬤嬤才跟我說,她如今已成了大家閨秀,最是知書達禮,如今不是正好叫我見識見識!”楊麒君也不等李婉婷出聲了,徑直站了起來。
李承之對李婉婷道:“阿喜,既然小世子有吩咐,你就代表李家,好生招待,不可失禮。”
李婉婷微微抬起頭,臉上並無任何神sè變化,只福了一福道:“小nv不敢違抗世子之命,那末,就請世子跟小nv走罷。”
楊麒君微微mí了眼睛:“去哪裡呢?”
李婉婷微微一笑道:“敝府hua園景sè尚可一觀,不如就請世子移步,隨小nv往hua園賞景可好?”
楊麒君似乎對她這樣的態度十分滿意,點點頭。於是便由她前頭帶路,一行人出來hua廳,往hua園去了。
李家眾人等著他們走了,才面面相覷起來。
老太太皺著眉頭道:“莫不是我老眼昏hua,這小世子同阿喜,怎麼瞧著有幾分古怪?”
金秀yù也附和道:“我瞧著阿喜有些不對。她那說話做派,就跟換了個人似的,哪裡像個不到十歲的小娘子,倒像個十五六的大姑娘了。
那些話兒,難道也是兩位王府嬤嬤給教的不成?”
眾人都紛紛點頭,覺得今日的李婉婷很是異常。
金秀yù轉頭對李承之道:“相公,你常去長寧王府走動,可曉得這小世子是怎麼個脾氣?他與阿喜獨處,可叫人放心?”
李承之xiong有成竹,並不答話,只是扶了老太太往那飯桌上走去。
“nainai放心,小世子雖身份尊貴,不過是個孩子罷了,能生出身mén事端來。他跟阿喜,不過少年心xìng相投,愛說幾句話,愛一起玩,也沒什麼大不了的。咱們何必白cao著心,只管用晚膳便是。”
李越之可不擔心阿喜,見nainai坐了,他肚子唱起來空城計,也乾脆利落地坐了。
“娘子也坐罷。”
李承之衝金秀yù伸了伸手,金秀yù一扭身躲過了。
咬著嘴net,微微跳了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