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俊朗面孔在光線投射下有些冷。
“這裡是32樓,你是想死嗎?”
應灝抖抖衣角從窗戶上跳下來,看著衣著完好的應湛,再看倒在一旁側過頭昏睡的喬諒。
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。
空氣裡的某種炙熱卻做不了假。
時間和月光一樣寂靜。
應灝直勾勾看著哥哥,兩雙相似的眼睛對視。
應灝驀地咧著嘴笑了聲,“我其實有一點感覺。”
應湛:“……什麼?”
應灝靠近喬諒。
骨節分明的大手,貼心地把歪倒的喬諒往上託扶。
忽視他略有些陰沉的臉,他的確是很貼心。
“應灝。”
應湛低聲警告。
應灝悶笑,鬆開手,讓喬諒躺好。然後懶洋洋地歪著頭,手指去碰喬諒的手指。
外面傅勳像是被鏈子拴住的狗,一刻不停地敲門。
應灝置若罔聞,昏昏沉沉地把自己的臉往上靠,抵在喬諒的手背上。
握著喬諒的手,鼻樑抵在他的手心,往裡頂拱,讓喬諒無力微涼的手指托住他的臉。
埋在青年白淨如覆雪的手心。
不住地聞嗅。
這次輪到他問了。
他睜開眼,白髮下的眉眼鋒利,暗沉沉地望著他,“是什麼感覺,哥哥。”
應湛的衣服被汗弄溼,黏在身上。或者說,不止於此。
他狼狽得……半邊臉都是溼潤的。
他和弟弟對視許久,黑眸輕閃了下,不穩定的呼吸悶在胸腔。
良久的對峙中,沒有人說話。
應湛若無其事地,在越發大起來的敲門聲走去開門,以免動靜太大把喬諒鬧醒。
背對著應灝,他說:“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腳步聲遠去。
外面的昏黃光線往室內照射,傅勳一言不發地盯著應湛的背影,再如同某種發條機器般轉頭。
一眼就看到室內的簡潔佈局。
略有些褶皺的沙發毯,喬諒的臉孔在一隙光線中俊朗得格外顯眼,在門開啟的間隙安然沉眠。
因為體型健碩,比喬諒看起來高大很多的白髮少年,蹲伏在沙發床的旁邊,手肘撐在膝蓋上。
好一會兒他才站起來,扯開沙發毯的被角,把喬諒的手塞回去。
手不慎碰到喬諒的腰部。
喬諒皺了下眉。
應灝也皺了下眉。
低頭,側了下臉看他,緩慢地把手抽出來,捻了下指尖,短促笑了聲。
又是宿醉。
喬諒撐著額頭,感覺腦袋發昏,胃部有些不知道是飢餓還是酒精帶來的灼辣感。也可能是沙發床太硬,擠得他渾身的骨頭都難受。
他站起身時,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些。
喬諒撐著桌子回頭看著著小小硬硬的一張床,皺眉,心裡已經在盤算準備換掉。
這種劣質的沙發床不配被他使用。
喬諒出去叫傅勳來把沙發床搬出去,又去淋浴間洗了個澡。他從家裡帶了一部分換洗,所以也不必穿已經穿過一次的髒衣服。
應灝打了個哈欠,靠在剛被搬出來的沙發上,迷迷瞪瞪地皺眉,“喬諒,你昨晚上睡得還好嗎?”
喬諒瞥著他。
沒看到應湛一聲不吭,低頭攥著自己的水杯。
“一般。”
他走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