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邵樂也和他對視,爽朗地笑:“哈哈,那你覬覦自己朋友的前男友,難道沒有半點羞恥心?”
喬諒無視他們的爭吵,站起身,視線頓時朝他集中過來。
青年穿著一身銀白西裝,一絲不苟,蒼白冷峻。
手腕戴著江幟雍送他的那款飛鴿表,鑲嵌鴿子眼中的藍寶石在光線下十分燦亮。
他抬起腕部看了下表盤的時間。
“抱歉。”他對江幟雍說,“今天不行,我已經和別人有約了,下次吧。”
邵樂看向他,心臟猛地跳了一下。
是……那種不適感。
邵樂覺得,他可能知道喬諒是和誰有約。
上次中秋節,在喬諒家裡發現了邵家的月餅禮盒之後,邵樂並沒有去詢問邵修友他的月餅送到了哪裡去。
畢竟答案顯而易見,根本不需要驗證。
而他也不想去問,邵修友是以什麼身份去給喬諒送出禮盒的。
結合前段時間邵修友話語中透露出的資訊量……
如果他口中那個和他私聯,提出見面、通話、影片的藝人,就是喬諒的話,那個邵樂附和過好多次“我男朋友也是”的人,真的就是喬諒的話。
邵修友,會是喬諒現在的男朋友。
以粉絲的身份進階的。
喬諒房裡那個男人的身份都還沒有落定,邵樂就面臨了這樣的巨大沖擊。
喬諒也許欺騙了他。
他在說想他的同時,還在和他的二哥聯絡…也許不止他的二哥。
邵樂的手支著下頜,手指裡緊攥著一支筆。手背筋骨凸起,墨點在廢棄紙張上暈開一個圓點。
他到底還是年輕,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昔日溫情的戀人突然暴露的另一面。
到理智已經推斷數次的程度,邵樂都還儘量樂觀地在想,也許是誤會呢?
可怕的是儘管心裡猜測可能是誤會,他卻沒有求證的勇氣。
但邵樂依然要收回他一開始對邵修友說的,喬諒是在勾引甚至準備利用他的話語。
哥作為樂手對每個粉絲一視同仁地好,有目共睹。邵修友卻自以為是地以為這是屬於他的特別待遇,而渴望近一步的接觸。
說到底,是不是邵修友在勾引喬諒都說不準。
他一言不發地站起身,聽到江幟雍有些遺憾道:“是嗎,那麼明天?表哥的通告邀約應該已經發到你們工作室的郵箱。”
喬諒眉眼淡漠,拒絕掉,“不了,有空的話我會聯絡你的。”
喬諒決定把他放置一下,等用得著的時候再一鍵提貨。不然天天應付來應付去很累,他冷蔑地覺得這些人不配他浪費太多的精力。
邵樂則去洗手間洗了個臉,剋制自己忽然有些崩潰的心情,然後才擦手,下樓。
時間不太趕巧。
剛走下樓,就看到喬諒拉開一輛車的車門。
幾乎是喬諒剛進入車裡,窗戶都還沒有完全關閉的時候,邵修友就已經面帶溫和微笑地湊過去,口型微動。
“寶寶。”
邵樂猜他是這麼喊的。
窗戶在他眼前一點點緩慢上升。
最後一秒的時候,邵樂看到邵修友已經傾身閉上眼睛。
他的二哥,溫文爾